/> “请陛下杀了此女,永绝后患!”
满殿朝臣跪倒一片,齐声震天般的高呼着“请陛下杀了此女,永绝后患!”
玄政殿内皇帝正与大臣们进行着激烈的朝堂之战。
而玄政殿外却急匆匆跑进来一个紫色的身影,那人慌慌张张的跑到殿外,抓着门口一个小太监急道:“这位公公,满烦你进去通报陛下一声,就说瑾妃娘娘被太后宣进了法清殿,怕是不好!”
小太监闻言心中也跟着焦急起来,可却没有进去禀告,而是满面歉意的说道:“蔽月姑娘,陛下正在里面与大臣们议事,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我这也进不去啊!”
“那这可如何是好啊?那我家娘娘岂不是凶多吉少了?”蔽月慌的连忙掉了眼泪珠子。
小太监正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忽听耳边传来一道冷肃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小太监连忙转身去,看见来人时,心头一喜,忙道:“是叶大人啊!这位姐姐要求见陛下,说是瑾妃娘娘被太后叫去了法清殿怕是不太好!所以……”
叶城是皇帝的心腹,自是知道这小太监口中的瑾妃对皇帝是怎样的意义,连忙吩咐道:“你在这里候着,等陛下或者王公公出来时将此事禀告给陛下!我先过去看看!”
说罢便急忙往法清殿的方向奔去,蔽月见他匆忙离去,心中不知道他是否能有办法,可当下也别无他法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玄政殿内,高高在上的皇帝,心中早已不再淡定。
在满殿同气连枝众口一词的压倒性的局势下,虽有左都蝉和李德茂俩个反对的声音,可在这样的局势下,这俩道声音显得是那样的渺小无力,就像卷进风浪里砂砾,顷刻间便被吞噬殆尽。
南宫陵脸色阴沉的看着大殿里跪着的这帮老臣,他们再一次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天子,这让他心底的怒意不断攀升,恨不得从心中掘出一把火将这些人烧个干净。
目光狠狠的扫了眼左下方跪坐在首位的太尉廖无奇,在这个朝堂上唯一能够与萧卞煜抗衡的恐怕也只有此人了。
可是他却始终保持中立,在这场天子和朝臣的大战中俩不相帮。
南宫陵冷冷的扫视了下方跪在地上的大半臣子,怒声呵斥道:“大胆!放肆!你们这是在逼迫天子!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陛下息怒!臣等不敢!还望陛下为了江山社稷,杀了此女!”萧卞煜依旧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他知道只有将皇帝逼到了极点,她的女儿才能保住后位。
“朕心意已决,此事不必在议!退朝!”
南宫陵只觉胸口滞闷,一股浓烈的怒火藏在胸腔里蠢蠢欲动,几乎就要将他的胸膛给炸裂,他不顾朝臣的反对,强行退了朝。
大臣们依旧死死跪着不愿离去,直到皇帝的身影离去了好久,才无奈的起身,长长的叹了口气便一同窃窃私语的离开了。
左都蝉与李德茂在这场唇枪舌战中被打的体无完肤,二人苦着脸垂头丧气的回了左府商议。
“左大人!目前萧丞相势大,陛下想要保住瑾妃恐怕实在困难啊!”李德茂沧桑的脸上满是颓靡,语气里尽是无奈。
“事情主要出自国师之言,若能找到办法彻底否定国师的言论,那这一战必胜!”左都蝉不愧为兵部尚书,思维极其敏锐,能够快速的找出胜败的关键点。
“可该从何处……”李德茂的话还没说完外间便传来左府管家的声音。
“老爷,太史令卫光年卫大人求见!”
左都蝉心中惊疑,他与此人从无来往,在这样的时候跑来到底所为何事,他思索了片刻说道:“就说我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管家迟疑了片刻说道:“老爷!卫大人说关于瑾妃一事他找到了有利的证据,说大人一定感兴趣!”
闻言,左都蝉和李德茂皆是一惊,忽地又突然大喜,连忙将卫光年请进了屋。
“此乃我等数十位大人一起联名写的一份弹劾书,弹劾的正是国师常道心,利用职权招摇撞骗,大肆敛财!这本账册便是证据!”
卫光年也不卖关子,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的将自己此行的目的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我等的意思是希望由左大人亲自呈给陛下!以防被人有心之人刻意拦下!”
左都蝉心中大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方才还在为如何推翻国师之言而烦恼,现下有这么一封弹劾书和账册,事情便能迎刃而解了。
当下左都蝉便连忙拿着弹劾书和账册匆匆赶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