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的那个孩子,宋令一次也没抱过,更别提林氏了。满月酒也是简简单单的几桌,直到满月之后才有了一个名字,叫做宋元宣。这一辈的男孩名字里都会有个‘元’字,倒是让这个孩子占了头彩。、前世宋翎甚至没来得及结婚生子就被宋刃害死了,宋稚只求今生能给宋翎圆满。
……
林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来跟小陈氏走的近,穿衣打扮上倒是学了几分小陈氏的稳重。她今日穿了件蟹壳青长裙,上头绣着一丛丛清幽淡雅的水仙花,衬的她貌美典雅,还有着说不出的矜贵气质。
宋稚穿了一件十样锦色的小衫,只有袖口和下摆镶了一圈藤黄色的滚边,下边配了一条肉粉色褂裙,越是简单的衣裙越是掩不住她那股灵动雀跃的少女劲儿。
“诶?怎么停了?”林氏正在和宋稚说笑的时候,只觉得宋府的马车慢悠悠的停了下来。
“逐月,出去看看。”宋稚撩开侧边车帘的一角,从这个方向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片刻之后,逐月返身回来,对宋稚道:“回小姐、夫人,曾府的马车坏了,在大道上堵住了去路。”
“曾府?可是左丞相府吗?”宋稚知道曾偃前世对宋令已有赏识之心,在朝中经常帮宋令说话。但是宋令常年不在京中,林氏又不善交际,两家便没有深交。
“是,小姐。车夫说可走别条道,一样能到。”宋府的车夫之前是宋令手下的一个老兵,身子伤了,做不了重活。宋令偶然间得知他也是京城人士,便就在府上给他安排了一个活计。
“那马车上的人是谁?”宋稚却绕过了逐月的话,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车上跟咱们这儿一样,是左丞相的夫人和千金呢!大概是跟咱们一样,要去西山踏青。”逐月笑着说。
宋稚眸光一闪,对林氏道:“娘,咱们的马车大,还能坐下好些个人,何不请了左丞相夫人和小姐来,一同前往西山,也好交个朋友?”
林氏略略思索,只觉此事有益无害,自然无不可,便对逐月道:“你且去问问曾夫人,看她是否愿意?”
“是。”
逐月又去了片刻,这次再回来时,就掀了帘子,扶了一位同林氏差不多年岁的夫人上来,随后又搀了一位小姐上车。
谢氏自打抬眸瞧见宋稚那一眼,便在心里赞道:‘好一个又娇又媚小闺女。’
宋稚前来搀扶她时,她近距离的打量着宋稚,只瞧她侧脸到脖颈处的肌肤都是极为润白的,真称得上是美玉无瑕。
“宋夫人,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的话我与小女可就要在这路上干等着了。”谢氏长相称不上如何貌美,大眼高鼻,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谢氏出门将门,听说当年是左丞相还是一个小小文官的时候,亲自上门提亲,才求娶到的这一位将门虎女。宋稚联想到左丞相对宋令的态度,这才明白,原来他对于从军者的好感打从这,就开始了。
“曾夫人就不要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林氏与谢氏坐在一处,宋稚和曾蕴意坐在一处。
谢氏瞧着这两个如花般的姑娘,笑道:“我还以为自己家的女儿已经是顶好看的了,今儿瞧见了你这闺女,才知道我生的不过是个丑丫头罢了。”
这是实打实的客套话了,曾蕴意微微一笑,并不羞恼。因为她知道母亲不过是说笑罢了。她悄悄的扭头睇了宋稚一眼,瞧着她明亮的眸子和夹竹桃一般颜色的花瓣,只见她忽转了头,对上曾蕴意的目光,落落大方的一笑,像是风吹过夹竹桃,花瓣落了一地。
如此美人如此美景,曾蕴意忽就有了一点儿自卑,也许娘亲说的并不一定只是客套话罢了。
“这是哪儿的话?”林氏道,“要我说,你这闺女瞧着文静秀雅,胜过我这皮猴子许多。”
“娘!”宋稚可不依了,娇娇的唤了一声,又惹得林氏拿了糕点来哄她。
一路上说说笑笑,马车也很快到了西山。
曾蕴意坐在最外侧,她便最先下车,正要伸手掀开车帘时,却被人抢先一步掀了开来。
“怎么来的反倒比我还慢?”柔和微沉的男声响起,宋翎手上拿着两串冰糖葫芦,直直的跟曾蕴意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