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撂倒,净海会跟她打这个赌?
稍微清醒点的人都知道,这个赌毫无悬念,净海一定会输。
净海是唯一可以证明赵锦绣做过什么的人,赵锦绣巴不得她杀了净海,可她偏不,昨天还带着净海去端王府耀武扬威。
赵锦绣怕是气的够呛。
要赵锦绣来给净海求情?
开玩笑。
“这不是喝醉酒好办事儿嘛。”仪瑄咕哝。
赵臻差点没一口茶呛出来。
喝醉酒好办事?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古怪。
仪瑄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啊”了一声,抬了下眼皮偷看男人,果然见他脸阴阴的。
仪瑄深吸气,“我的意思是,净海喝醉了,我才能跟他打赌。”
赵臻伸出手,在仪瑄头上拍了拍,叹气,“我知道。”又说:“下次这种事让我来。”
“不用,我酒量不错的。”
还挺骄傲。
赵臻盯着她,目光有点暗,哑着嗓子道:“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喝酒。”
我不喜欢,这么简单直白又霸道的理由。
够不够?
仪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赵臻的身子靠过来,凑在她耳边说:“只能跟我喝。”
男人亲了亲她的脸又坐回去,无事发生的样子。
仪瑄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发现赵臻最近的醋劲儿特别大。反正你跟别的男人干什么事都不行,你们关系再纯洁都不行。
他、会、吃、醋。
仪瑄的手无意识的贴上他刚刚吻过的地方,挡住自己发烧的脸,“哦,那我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赵臻挑眉。
“……”仪瑄白他一眼,“温长柏也是男的,他是我哥,也不行?”
赵臻抬起手,拇指在唇际抹了下,垂眸思量了会儿,说:“除了他。”
说实在的,温长柏看仪瑄那个眼神,他一直觉得膈应。
但如果连温长柏都介意,他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
提到温长柏,仪瑄才想起来,自己承诺了要给哥哥找门好亲事。如今她身子恢复的挺好,手头上也没什么事要忙,正好可以把这事儿办起来。
仪瑄双手交叠摆在炕桌上,头趴下去,思索状,“王爷觉得,朝中哪位大人的女儿可以配我哥哥?”
赵臻喝了口茶,坦诚回答:“我不知道。”
他对这种事,不关心。
仪瑄抬了抬眼皮,笑了,“也对,我问你干什么,还不如问祖母。”
赵臻幽幽看她一眼,迟疑了会儿,说:“皇上准备去南苑秋狩,指名要我伴驾,你要不要一起去?”
仪瑄眼睛一亮,“真的?”
自赵晏登基之后,因为朝中一直不太安定,他根本不敢离开京城大内,因此老祖宗传下来的秋狩活动也一直没有举行。
今年是第一回。
“想去?”赵臻问她。
“当然想啊,带我一起嘛。”仪瑄两手撑着腮帮子,笑的要多甜有多甜。
赵臻挑了挑眉,“也好,反正你留在府里我也不放心。那你多带点厚的衣服,南苑那边挺冷的。”
“知道。什么时候去?”
她还蛮期待。
南苑她只去过两次。都是先帝爷在的时候,跟着赵晏一块儿去的。
“三天后。”
仪瑄愣了下,“这么快?”
“嗯,秋狩的事早就开始准备了,皇上今天只是通知我们一声。”
“那,谁监国?”仪瑄不自觉的咬了下手指。
以前都是皇帝出巡,太子监国。但是赵晏没有孩子。满朝文武纵观下来,最有资格监国的人无疑是赵臻。
但赵晏怎么可能让赵臻监国呢?
人家不仅不让他监国,还为了提防他造反,特意点名要赵臻跟着一起去。
赵臻倒是无所谓。秋狩还能带着他娘子去玩玩,挺好的。
那么问题来了,谁监国?
赵臻告诉她:“你哥哥。”
“啊?”
仪瑄着实震惊。
论理,太后以及诸亲王都在,温长柏怎么排也排不上号啊。
赵臻微微笑了下,“托你的福,温长柏怎么也算是个皇亲国戚。他监国,大家还是服的。”
“……”
语气怎么怪怪的?
又不是她想当皇后。
“皇上既没子嗣,监国的重任自然是交给有能力的大臣。我哥哥当之无愧。”
小丫头说话的时候还挺骄傲的。
“我没能力?”赵臻挑眉。
“你?”仪瑄摇了摇头,“你心术不正。”
赵臻失笑,身子靠过去,压低了声,“知道我为什么心术不正吗?”
“为什么?”仪瑄茫然。
“因为有个小妖精把我的心思都偷走了。”
他哑着嗓子,低低在她耳边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