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不会让那些人伤你。”
两人风餐露宿了几日,不敢经过县城,从不走官道,就怕被追兵抓住。赵臻势力虽大,但茫茫西北阔大之地,仪瑄有心匿藏,他也未必找得到。
更何况,这种东躲西藏的事儿,仪瑄上辈子也没少干过。
一行即是十数天,仪瑄不要命似的赶路,那些追兵还要命呢,况且时间越久就越难找到,也就开头那几天遇到过刺杀,之后便没再遇到过了。
仪瑄和双儿都没受伤,就是憔悴虚弱的很。
十几天跑马下来,骨头都要散了!
第二十天,终于来到京城。
前一晚二人在客栈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大早上城门开了,二人照旧抹了锅灰,打扮成男子的模样混进去,仪瑄还特地在下巴上贴了撮小胡子。
因为听到客栈里的客人说,现在京城各门都有北镇抚司的人严查,似乎是要查逃犯。
仪瑄:逃犯???
仪瑄自个儿看着镜子都认不出自个儿,这才有胆子进城。
早晨进城的人很多,大多是入城卖菜卖鸡鸭鱼肉的老百姓。仪瑄怕人怀疑,还特地花银锭子买了一位老人家的蔬菜,挑着担子进城。
轮到她了。
先是守城士兵查她有无夹带,往前走几步,又有穿着官府的锦衣卫将她拦下,拿着画像跟她对比。
那锦衣卫翻了翻仪瑄担子里的蔬菜,问:“从哪来的?”
他是想听仪瑄的声音。
仪瑄心里叫苦,北镇抚司的人果然眼尖,咳了咳,准备粗着嗓子开口。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怎么了?”
是魏襄!
镇抚使大人怎么亲自来干这种不重要的活儿?多损身份!
“这个男的不对劲。”那锦衣卫指着她。
魏襄上前打量她一眼,一派镇定道:“没什么不对劲的,走吧。”
他竟然没认出她来?!
仪瑄欢欣鼓舞,兴奋的不行,立马开溜。等走远了,找到个巷子躲进去,就把担子放下,给自己捶肩膀,等双儿过来。
就在这时,忽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会是谁?
仪瑄紧张转过头去,发现是魏襄。
魏、襄?
他不是没认出她?怎么会在这儿?
难不成,魏襄是故意放她走的?
仪瑄脑子里闪过这些念头,满眼的警惕,但并没有逃。
外面并不比这儿安全多少。
魏襄看上去很惊喜,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你回来了。”
这三个月来,他无一日不在想她,有时恨不得丢下一切去西北,可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
前几日他忽然收到赵臻的消息,说王妃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让他把控好京城各门,一定找到王妃。
他不知道出了何事,日夜悬心。今日看她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眼前,他如释重负,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仪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豫王在找你。”他接着说。
“我知道。”仪瑄停顿了下,“他要杀我。”
魏襄难以置信。
“他知道了我的身份,要杀我也不奇怪。”仪瑄的语气十分平淡,似根本不以为意,她看着魏襄一笑,“你若还有点良心,就别说你见过我。”
魏襄蹙眉,“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仪瑄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语气轻蔑,“不然呢?我要怎么想你?我会自以为是的认为你会帮我?”
魏襄已经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不至于因此失态,只是沉默了会儿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杀你。”
仪瑄冷冷,“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虽然她的死是因为赵臻,但魏襄能保证,他没有在其中推波助澜?
他的确没有。可仪瑄不相信。
两人说话的时候,双儿过了城门,来此处寻找主子。结果看见主子和魏襄说话,两人的气氛不太好。
双儿二话不说拔出剑指着魏襄。
……
仪瑄尴尬的拍了拍双儿:“把剑放下。”
魏襄笑道:“你这婢女脾气还挺大。”
“她不是脾气大,是见不得我有危险。”仪瑄瞟了魏襄一眼。
魏襄:……
“温府也不安全,已经被王爷的人包围了。你现在回去不合适。”
仪瑄想了想,“那我去宫里?”
魏襄摇头,“也不行,宫里多的是王爷的眼线。”
“那你说我去哪?”仪瑄没好气。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满京城没她可待的地儿了!
“你若不嫌弃,可以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