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朝见是大礼,和民间新嫁娘次日大早拜见公婆是一个道理,是顶顶重要的。仪瑄若不去,难保被人说她摆架子拿大,不懂规矩。
“这样好么?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赵臻脱了鞋子上床,坐在女孩儿身边,闻言笑了:“无妨。你是事出有因,又不是刻意怠慢。”顿了顿,语气有些微妙,“就算刻意怠慢,又如何呢?”
有他在,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大手搭在女孩儿的肩,轻轻松松便可将女孩儿的肩膀全部包住,稍稍使劲,将女孩儿拉进自己怀里。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女孩儿的乌发,嗓音低沉:“仪瑄,快快把身子养好。”
“恩?”仪瑄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看着男人。她当然是,尽量养身子啊,谁会喜欢病着?
女孩儿身上的香气熏着他,他有些压不住火。看着女孩儿粉唇娇艳,火气愈盛,便用手挑起她的脑袋吻了下去。
甜津津的。
仪瑄被他堵的头晕脑胀,好容易推开了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双颊娇艳若海棠,羞道:“赵臻,你无耻!”
他大笑,悠哉问她:“我怎么无耻了?”
仪瑄刚准备接话,忽然发现这是个套,咬唇怒看他,“反正就是无耻了!你心里明白!”
若他真无耻,就顾不得她伤啊病啊的,直接要了她。可怜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旁边枕着自己香香软软的妻,还不能碰。
真叫人憋闷。
“乖。”赵臻揉了揉仪瑄的脑袋,“睡觉吧。明日我还要早起,你可多睡些时候。”
男人先躺下,随即大手将女孩儿一拉,女孩儿就进了他怀里。仪瑄倒不介意和赵臻同榻而眠,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她觉得,赵臻的身子好像越来越烫。
难不成发烧了?
她睁开眼,却见赵臻也睁眼看着自己,羞涩一笑,问他:“殿下是发烧了吗?”
“……”赵臻嘴角抽了抽,松开了搂着仪瑄的手,道:“你离我远些,往床里面去些。”
仪瑄一怔,怎么方才还好好的,说变脸就变脸。难道她惹他不高兴了?不可能呀。
她想不明白。委屈的答应了声“奥”,就转身向里。赵臻听出她不高兴,忍不住笑了笑。
还真是可爱呢。
暂时不告诉她了吧。否则照她的性子,指不定以为他是什么禽兽。
就此睡下,次日醒来天才刚亮。赵臻是从军之人,习惯早起。掀开被子,却见女孩儿紧紧靠着他,小小的手抱着他的胳膊,睡得十分香甜。
赵臻不禁莞尔,伸手去抚弄女孩儿的脸蛋。男人粗砺的手指磨的女孩儿有些痒,嘴里咕咕哝哝不知说些什么,小脸又往男人的胳膊上蹭了蹭。
赵臻呼吸急促起来。沉眸看了女孩儿一会儿,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又蜻蜓点水般掠过女孩儿的唇,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女孩儿的手挪开,下床。
为了不打搅女孩儿睡觉,赵臻特地去了隔壁屋子换衣。
今日入宫朝见,戴皮弁,上饰赤白青黄黑五彩玉珠,贯金簪,系朱缨。着绛纱袍,红裳。益发衬得赵臻英武不凡,气宇轩昂。
赵臻乘车驾入宫。先去太后处拜见。
仁寿宫中,早已是济济一堂。太后端坐上首,下面坐着三位太妃,都是品秩较高者。见赵臻来,太妃们倒先起身迎接,笑着问候。
赵臻向太后和太妃行礼问安,正准备解释仪瑄今日没来的缘由,就有人问:
“王妃呢?怎么不见她?”
“王妃抱恙,在府中休养,怕冒犯了太后和太妃。等身子一好,自然是要进宫拜见的。”
“这样啊……怎么好好的竟病了?真是可怜见的。既病了,好好养病才是要紧,等身子好了再入宫也一样的。”
太妃们自然通情达理。赵臻权倾朝野,谁不稀罕巴结着?
萧太后讥讽一笑,慢悠悠抚弄了一下衣袖上的花纹,道:“病了?好娇贵的身子。哀家和太妃们一大早巴巴儿的等着,王妃却连个人影都不见。若不想来,不如早派人说一声,哀家也就不等了。”
此言一出,三位太妃全部安静下来。萧家虽败落,萧氏仍是太后,她们两边都不能得罪。
赵臻沉默了一会儿,笑道:“王妃不能来,儿臣却是要来的。”
萧氏的手重重往扶手上一拍,瞪着赵臻冷笑道:“难为豫王爷还清楚自个儿的身份。什么时候王爷拿条白绫来勒死哀家,哀家就不在这儿碍你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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