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东西被抢一样。
沈文信正巧坐在大厅内临时摆出来的餐厅正对大门的位置,对这个人产生了疑惑,暗道:“不会是贼吧?明显店内有人,光明正大的来偷东西?或者里面装着的是热武器?”
不由得把这个家伙同凶狠的匪徒联系到一起,不过看他怯弱、怕事的样子,应该没这个胆量吧?
沈文信随后走了过去,打算谈谈虚实,看杨宇也准备过来,他右手虚按道:“小杨,你继续吃,我来招待就行了,你也忙了一天。”
“多谢老板体谅。”杨宇十分感动地道,与以前游走在古玩店过着没有遮蔽的包袱斋工作相比,如今的工作环境和待遇跨度太大了,杨宇到现在还一直怀疑是不是在做梦呢?
走进这人面前,只见他小声地道:“我有宝贝,你们这收吗?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
沈文信一听这话,哭笑不得地想道:“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这小子手里会有什么好物件啊?”
对于这一点他一点都不抱着幻想,不过顾客就是上帝,开门做生意的,哪里会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带着他到了鉴宝室,说道:“这里是鉴宝室,应该符合你的要求。”
“嗯,请你们的老板或者掌眼大师傅来吧。”
“我就是这的老板,你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吧,我们摸宝行一般晚上不营业的,今天是破例。”
“这样啊,看你这么着急,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开开眼!”年轻人好像甚为得意,说到这个宝贝的时候,眉飞色舞,全然没了该有的自重,有点失去理智的感觉。
沈文信并没有发火,相反很是淡定,开古玩店的肯定要碰到各式各样的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提前锻炼下这方面的脾姓,对沈文信来说并不是坏事。
年轻小伙子看样子社会经验并不多,表现出来的行为,让作为局外人的沈文信不免无奈万分,又无法发作,忍得极度辛苦。
只见他拿出一个貌似梅瓶的瓷器,摆在了桌子上,用十分隆重的语气说道:“这是北宋的天青釉钧窑梅瓶,保存完整,制作精良,实属国宝,这位老板看上的话,一百万我就转手!”
沈文信单单看造型、釉色、窑变的红斑,大体觉得物件不错,并没有接口,而是上手拿起了梅瓶。
见他言之凿凿的样子,还真的被唬住了,拿在手里,重量偏重,不过在可控范围之内,他所谓的北宋钧窑,似乎并不准确,应该是金代的。
可惜的是,并没有出现宝箱,从这里沈文信就断定这件貌似真品的钧窑,其实是赝品。
再仔细看了底部,是常见的红砖底子,摸着釉面的沈文信感受到了“蚯蚓走泥纹”,红斑窑变的很是漂亮,让人第一眼就产生了好感。
“老板,你看这里有‘蚯蚓走泥纹’,书本上有钧窑有这个特点的话,肯定是真品,你也不必怀疑啦。”
沈文信依然没有回话,仔细看了会,得出了几个存疑的地方,胸中有数的沈文信放下了梅瓶,说道:“哥们,你这件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偶然的机会从一个老乡手里买来了,只用了一万……”刚说口,就觉得坏了,补充道:“是我祖传的宝贝!”
“哦,我也不知道你承受得起吗?首先告诉你,这是一件仿品,而且仿的水平不错,你说的‘蚯蚓走泥纹’是鉴定钧窑真伪的凭证,那是古代!现代嘛,要做出这种东西还是很简单的,你看胎和底部衔接的地方,施釉不均,这是一点;还有瓶口,过于单薄,而且这不是北宋时期的,而是与南宋平行的金代钧窑,作为实用的酒瓶,这么薄的口,根本就没用,一般都是厚重的,结合种种疑点,我断定是赝品!”
“骗我是吧?你看器形、红斑、底部,这不是真的才怪,老板,你是嫌弃贵对吧?五十万怎么样?”
“兄弟,接受现实吧,打眼不可怕,可悲的是无法端正态度,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找其他古玩店试试看。”
“逗我呢,你们不要,我明天一大早去东街!告辞!”
“慢走,不送。”
沈文信暗自摇头,在网上、书籍上学了点皮毛,就想着捡漏,未免太天真了,如今的仿品数量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收藏热也导致了许多不怀好意的人,制造了许多艺术价值不错的工艺品,但是却没有历史价值,也许放个几百年就是古董了吧。
“老板,那小子拿了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钧窑,一看就是开门仿的,还如获至宝,哎,现在的年轻人都想着一夜暴富,太不现实了。”
“嗯,这类的人,我以前也见过不少。”杨宇感同身受地道,作为包袱斋,他也碰到过很多这类的人,打眼了死不承认,最后还是自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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