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出一个字,看样子是被吓怕了。
老马走上前去,掏出根烟点着了,塞到癞四手里,“癞四,抽几口压压惊,飞哥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经过而已,没说要拿你怎么着。”
听了老马的话,癞四好象心里安稳了些,狠狠地吸了口烟,慢慢地叙述起来,“昨天晚上十二点,我带着飞鹰堂的九个弟兄,去吴淞码头五号仓库和老残那伙人交易,他们来的还挺准时,也是十个人。按照约定,我验了他们的货,还真都是好货色,他们也从我这里拿了那两箱假钞。”
“就在老残他们准备验钱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警笛响,心里一阵高兴,心想,这王国昌老小子果然守信用,来得正是时候。老残他们听见警笛声,自然是不敢再久留了,钱也不验了,带着人就从后门走了。我当时还和他们说,别担心,不就是几个警察吗?我们‘黑龙会’断后!”
“等他们走后,我们几个打开仓库门,却发现门外全是荷枪实弹的警察,这下我们可傻眼了,不是说只有王国昌一个人来吗?飞鹰堂的弟兄见情形不对,当场掏家伙和警察干上了,可是人家早有准备,带的都是冲锋枪,咱们的短家伙吃亏啊,两个弟兄的脑袋当场就被打爆了,脑浆子迸得到处都是。”
说到这里,癞四的身子又是一阵哆嗦,右手不由自主地抹了一下脸,看来当时的情景着实太过惨烈,估计有脑浆溅到他的脸上。
癞四稳了稳心神,抽了口烟继续道,“我见势不好,知道今天肯定讨不了好去,趁飞鹰堂的兄弟和警察交火的时候,从后门跑了出來,结果发现,前面老残他们的人在后门也和警察交上火了,看来,这次警察早就知道咱们的交易地点,事先设下了埋伏,把我们两头堵上了。
我仗着水姓好,从码头上跳进水里,这才逃出了一条命。等我上岸后,就给飞哥你打了那个电话,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癞四把话说完,脑袋一耷拉,不说话了。
总经理室里寂静无声,只听见飞哥在那里一开一合地摆弄着他的zippo打火机。
打火机发出‘叮、叮’的开合声,让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凝重到了极点,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好!很好!哈哈……”飞哥忽然笑了起来,众人愕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次虽然损失了九个飞鹰堂的兄弟,货也没了,不过,却让咱们知道,王国昌那小子是个吃里扒外的货!我现在可以断定,肯定是这小子把咱们卖了,或者,这小子根本就是警察派来的卧底!”
飞哥这一番话,让房间里所有人都深以为然,除了‘黑龙帮’的人,只有王国昌知道全盘计划,泄露计划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癞四!你很好,能够逃出来见我,否则,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上来跟我说,让我赏你什么?”飞哥的眼中忽然露出一丝奇异的眼神,转而又消失不见。
旁边那些大汉的眼中露出了羡慕的深情,这癞四真是走了狗屎运,任务失败,死里逃生不说,还能得到飞哥的赏赐,这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只有那个老马看向癞四的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听到飞哥要赏自己,癞四喜出望外,本来他以为自己这回丢了这么大的一批货,又损失了九个飞鹰堂的弟兄,飞哥肯定要处罚自己,没想到,却恰恰相反,看来自己逃出生天后,决定回‘黑龙会’的决策是绝对正确的。
“我要些什么好呢?钱,这是肯定要的,剩下的嘛,就是女人了,这个嘛,当然多多益善,嘿嘿……”癞四的小眼里透出了银光。
癞四大着胆子上前几步,来到飞哥的办公桌前,点头哈腰道,“飞哥,我想在老家盖个房子,如果您手头方便,给个十万八万就行了,另外,再让我去五楼按摩房找两个小姐,玩一次3p,成不?”
老马听了直摇头,这小子没救了。
飞哥眉毛一挑,脸上浮出一丝阴笑,“哦,就这点要求?”
癞四心里暗暗后悔,看来自己还是要少了。
不过,话已出口,自然不好再改,陪笑着道,“就这么多,飞哥。”
“好!你要的十万纸钱我明天就烧给你,至于两个小姐,你还是去阎王那里找吧!”飞哥一直放在桌下的右手忽然伸了出來,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直直地顶在癞四的脑门上。
癞四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结结巴巴地道,“飞……飞哥,你……你这是干什么?咱……咱可别开……开玩笑。”
“开玩笑?”飞哥阴阴一笑,手指一动,勾动了扳机。
‘噗~!’一个血洞兀然出现在癞四的额头正中,癞四轰然倒地,血水伴着脑浆汩汩地从那个血洞中流出,和先前的红酒混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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