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江非洗完澡抱着大橘在沙发上呆坐,没有画稿的欲望,也没有思考的欲望,从身到心,一切都浑浑噩噩。
从和傅勋相遇开始,希望与绝望就在反复交替,每一步都被推着向前,江非这会儿反而有些麻木了,大脑内沉累混乱,什么都想不出头绪,最后就干巴巴的坐着发呆,靠打坐似的沉静来缓解心口的压抑。
公寓内寂静无比,江非耳边就只有趴在他膝上的大橘打呼噜的声音,那酣沉均匀的呼噜声也算是一丝生气,令江非在这清冷的公寓显的不那么寂寥孤单。
“大橘...”江非低头抚摸着大橘光滑柔软的皮毛,低轻的自言自语道,“你说傅勋他两个月之后真的会放过我吗?”
说着,江非又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低哑着继续道,“放不放过又能怎样呢,我现在只有这一条路...”
江非对着大橘自言自语了很久,夜深人静,江非清醒也平静,没有发泄怒恨的冲动和悲悯人生的自怨自艾,此刻只有自嘲,和对那微渺希望的怀疑和期待。
最后,江非仰靠着沙发,目光伤沉的看着天花板,低声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报应的...”
江非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梦里,他和叶枫眠出国旅游了,两人躺在海滩上吹风,悠然惬意,叶枫眠说,小非,我能做你男朋友吗?
梦的最后,傅勋不知怎么忽然出现在了江非的面前,他手持一把枪,目光阴冷,二话不说对着叶枫眠当头一枪。
江非忽地惊醒,睁大双眼大口喘息,好一会儿才从恶梦的余悸中缓过神,这时发现天已经亮了。
江非起身,给绕着他大腿转悠了半天大橘添了猫粮和水,然后睡眼惺忪的到洗手间洗漱。
这会儿不过才早上七点多,江非昨夜凌晨才睡着,直到现在也不过才睡了四五个小时。
看着镜子里脸色憔悴,眼底乌青的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失魂的倒下,江非用力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洗漱完,江非吃了两片面包做早餐,正准备进画室再静静的待一会儿时,华姨突然打来电话。
华姨的电话一般都是和江非母亲有关,所以在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江非整个人陡然清醒了过来。
江非立刻接通电话,然后就听华姨说他母亲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高烧不退,问他要不要过来看看。
江非立刻收拾收拾前往医院,到了医院以后,在江非的要求下,院方给江非的母亲挂了点滴。
药水挂上之后,华姨才又悄悄告诉江非,她昨晚给他母亲喂了两颗退烧药,今早发现烧还未退,便让医院给她打退烧针或是挂水,但院方一直没有同意。
“他们甚至还不让我告诉你,要不是你亲自过来,他们肯定还不会对你母亲有作为。”华姨深恶痛绝道,“江非啊,这医院摆明了是不管你母亲死活了,不管他们是搞什么鬼,为了你母亲,赶紧换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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