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黄的灯光透出,本杰明货车上的三人侧着头,看向房屋中移动的人影。本杰明的货车停在查普曼家的后街,与沃尔特的车分隔,现在两狼一鬼的视线刚好可以越过不大的后院,透过窗户,看到厨房和客厅。
詹姆士的搭档,寇森警探进入后,说了些什么后就就坐在了沙发上。查普曼的妻子开始在厨房中忙碌,似乎在烧水泡茶。
“我们等?”马修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的情况,估计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么刺激的事情,语气中有些激动。
“我们等。”扎克挑挑眉,室内说话的两人声音不大,是在刻意的保持音量。吸血鬼微微侧头,在二楼的房间中,有一个不怎么均匀的呼吸传入耳中。
扎克示意两人安静,闭上眼,缓缓的感受,幼小的心脏,跳动的并不均匀,还带着电子仪器的杂音。詹姆士说的查普曼的家庭情况看来属实,怪不得查普曼会采取这么偏激的方法,他儿子的病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要么有新的心脏,要么就这么拖到这颗先天缺陷的心脏再也无法承担逐渐长大的身体。
扎克睁开眼,摇了摇头,将注意力集中到寇森和查普曼妻子的谈话上。
“查普曼。”女人拿着马克杯,热气缓缓晕上她的脸,一片迷蒙,79,“他是不是出事了?”
寇森警探站起,握住了女人拿着马克杯的手,“皮尔斯(查普曼的姓氏)太太。”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警察的妻子都有着异常敏感的直觉,拥有相同情况的寇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们,还不知道。”这是寇森唯一能想到的回答了。
皮尔斯太太递出了杯子。收回了手,低着头,让人无法看到她在想什么。
沉默了很长时间,“他还会回来吗?”
当今天早上,发现巡逻车没有归队时,警局就询问了她。查普曼的行踪,虽然语焉不详的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位警察的妻子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我们。”寇森握着杯子,有些烫,“还不知道。”
继续沉默,皮尔斯太太深呼吸,看向了寇森,“你来这里,是想问什么吗?”
“恩。是的。”寇森似乎松了口气,“我只是有些常……”寇森本想说常规的例行询问,但是他没能说出来。这是一个警察家庭,他们都心知肚明,没有所谓的‘例行询问’。嫌疑人、证人,警察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有强烈的目的性。
寇森皱着眉,放下了杯子。拿出了笔记本。他在粉饰太平和直截了当之间,基于尊敬。选择了后者,“昨天晚上查普曼打回来的电话中,说了些什么吗?”
皮尔斯太太握紧了自己的手指,开始叙述。
寇森的询问很详细,从电话的内容,到时间往前推。傍晚查普曼离开家决定去帮朋友带班,到时间再次前推,平时在家的查普曼有没有说的值得注意的话,或者做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我们会找到他的。”寇森用这句话做了结尾。
皮尔斯太太只是点点头,她没有再问任何会让寇森为难的问题。“恩。”可能说的话有些多,又没有喝水,也可能是其它什么原因,她的声音被拉长,带着一丝干哑,“今天的检查,医生说,他们有一种新药,依然在试验阶段……”
这个女人显然并没有很理解医生的话,她摇了摇头,“可能会有用,也可能会让病情恶化,他们不知道。”她手指上已经因为指甲的掐陷而印出红色的印记,“我也不知道,如果,如果查普曼暂时回不来,你能问问他吗?我无法决定……”
希望总是要抱的,虽然渺茫到已经可以放弃。
寇森没有让对方继续说下去,前倾这身体,安慰拍拍她的后背,“我们会找到他的,我们会的。”
再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寇森告辞了。
看着客厅内的寇森站起,消失在视线中,扎克皱起了眉。记得扎克完美的缝合技巧吗(整理迪伦的仪容)?那是因为扎克长期给曾经的军人进行手术的结果。
一只混在军队中的吸血鬼,最便利的身份就是军医,当然,这个身份只存在于被魅惑之瞳植入的虚假记忆中,但这也让扎克认识了安东尼和本杰明。
十年的时间,扎克不觉得只会切除、缝合、拼接的医疗技术,现在已经发展到可以让先天缺陷的心脏只通过药物治愈的地步。
扎克看了本杰明一眼,发现这位阿尔法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无意中出现的‘无关消息’,无奈的摇摇头。暂时丢到一边。
“现在呢?”马修再次问,这不能怪幼狼好奇。因为扎克在来的路上大致说了自己的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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