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婶对着乔曾庆尴尬的笑了一下,便缩手缩脚的走进了正房,直接来到苗大娥的房间,哭天抢地道:“我的娘啊,你怎么还躺在这里,让我看看那伤口有多重,都是那该死的小二房惹出来的事,一家子的黑心干,肯定早就巴不得看娘挨打,小的怂恿爹打你,那钟氏那么大一个人活生生的看着娘挨打,竟然不吭一声,也不知道他们一家子
安的什么心!”
乔三婶一面哭诉着,一面掀开了苗大娥的被褥。
苗大娥却没好气的看着乔三婶:“那小二房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你也不是,一大早的,就过来烦我,是不是巴不得我去死!”乔三婶闻言立马惊慌失措道:“我的娘啊,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昨天看到你被爹打,我一晚上都没睡着觉,这不,天一亮就来看您,您现在这样躺着,媳妇我的心里真的
是难受的紧。”乔三婶一边说,一边拍着大腿,看那样子,好似真的十分担心苗大娥。
只是苗大娥一点也不相信,直接不耐烦道:“哭哭,一个大婆娘哭的丑死了,有什么事就赶紧说!”乔三婶闻言,立马止住了哭声,小心的向前笑道:“娘啊,你看着小二房是什么样的心思,想必经过昨天的事,你比我看得还清楚,老三在外面欠的酒钱,昨天晚上人家又
来催了,你说这怎么办,我们小两口最老实,从来没攒过什么私房钱,这出了事,只能指望娘您了。”
提起这件事,苗大娥就一肚子火:“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这个婆娘管不住自家的男人,哪有这么多糟心事。”乔三婶立马陪着小心道:“娘,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怪下去也没什么用,赶紧将小二房那些钱拿回来,放在他们那里,总不是个事儿,他们母子几人要是将这钱花完了,
娘,你还不得心疼死!”
“他们敢!”苗大娥听到钱花完几个字,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你等着,一会我就和你公爹商量商量,有他在才好办事。”
乔三婶听到这,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下去:“那就好,那就好。”
乔薇儿醒来的时候,草屋里在预料之中只剩下她一人,当下也没在床上久留,起身打开了木门。
只是一大早上,乔薇儿便忍不住动了肝火。
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男孩,正背对着她,站在水缸外,水缸里发出哗哗的声音。正是乔三婶的儿子乔明正往水缸里撒尿,听到乔薇儿打开木门的声音,忙穿起了裤子,转过身便对着乔薇儿得意的笑道:“坏人,让你们有钱不拿出来还酒钱,活该喝我的
尿!”
乔明说完,还十分嚣张的对着乔薇儿做了一个鬼脸,转过身便要跑向正院。
乔薇儿站在原地却是笑了,很好,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那水缸是他们一家做饭烧水的用的,竟然敢在里面撒尿,真当他们好欺负了吗!
乔薇儿眼见着乔明要跑向正院,当下冷笑一声,下一刻,矫捷的身子便向前奔去,直接快速的将乔明的衣领抓住。
“害人精,小贱人,赶紧放开我,不然我今天打死你,然后让爷爷奶奶打死你!”乔明第一反应便是挣脱,察觉挣脱不了之后,连忙大骂。
乔薇儿却笑道:“只可惜,在打死之前,也得让你尝一尝尿的滋味。”说着,直接拎着乔明的衣领拽到水缸前,未等乔明反应过来,抓着他的头发,直接将他整个头按在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