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兄弟都笑了起来,这种笑对于黄天骅来说更像是一种羞辱,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嫁给司马鸣,又为什么要对自己做出那一切的一切?自己今天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听人家羞辱自己吗?黄天骅不敢想下去,也不愿再想,拳头一握,一闪身,移到了赵成罡背后,一招扣住了赵成罡的咽喉,大声喝道:“别笑了。”司马鸣怒喝道:“黄天骅!你想干什么?”黄天骅只说了一句:“叫石燕出来!”司马鸣道:“她已经走了。”黄天骅吼道:“她还在!”司马鸣低吼:“她走了!”黄天骅眉头一皱,将一根针刺入了赵成罡的后背中央,低声说:“带路,不然…你清楚。”赵成罡只有点头,后背死穴被制终究不是闹着玩的。
忽然从一个房间里传出一女子的声音:“小天,别闹了,放了他吧!”黄天骅心头一颤,如此熟悉却又感觉陌生的声音。黄天骅瞪了一眼司马鸣,又瞪了一眼陆风,慢慢地移向了发出声音的房间。房间后会是什么?是他日夜思念的那个人?还是一个即将成为他人妻子的熟人?无论如何,迟早是要见面的,自己此来不就是要来见她的吗?黄天骅快速走到了门边,轻轻扣了扣门。门被打开,一柔弱女子走了出来,抱住了黄天骅,正是石燕,黄天骅轻声说道:“燕姐姐你要的琴,我按时给你送来了。”说完这句话,黄天骅忽然晕了过去,石燕叫道:“小天,小天…”陆风出了寨门,把石凌飞接了进来。
房间里,石燕、石凌飞、司马鸣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心理。石凌飞把着黄天骅的脉搏,不断地叹气,石燕担心地说道:“大哥,你不要老是叹气,小天他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好不好?”石凌飞说:“小天在路上先后和两大绝顶高手发生过战斗,加上一路奔波,轻功使用过度,内伤发作,身体本就受不了,刚才又和双峰寨的诸位英雄过招,体力消耗过度,所以导致晕眩,你把这颗小还丹喂给他,应该很快就会没事的。”石凌飞扭开伞柄,取了一颗红丸递给了石燕。石燕哭道:“都怪我,如果我早点出来,小天也不会…”石凌飞轻抚着妹妹的柔发,安慰道:“哪有?和你没关系的,其实没有任何人怪你,尤其是小天,等小天醒来,你看他会怎么说。”石燕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司马鸣盯着黄天骅带来的木琴,心绪不觉回到了十四年前:少女十五岁,少年十六岁。凉亭下,少女坐在石桌前,牵着少年的手说:“欧阳哥哥,我弹乐曲给你听好吗?”少年道:“不要听,小舞的琴艺太差了,弹起来比猪叫还难听。”少女转身走开,娇哼道:“哼,我再也不理你了。”少年赶忙追了过去,牵住了少女的手,叫道:“好了小舞,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少女回头指着少年的鼻子说:“那我就原谅你一次,不过今天你要陪我去钓鱼。”少年道:“好啊,今天叫上司马一起去。”少女嘟着嘴说:“不行!就我们两个去。”少年将两人紧握的手举到了两人中间:“行!不让他去,就我们两个单独去成吧!”少女笑了。角落里有人哭了。
石凌飞把司马鸣叫了出来,问道:“小天体内的玄雷掌力是不是你打进去的?”司马鸣道:“什么意思?”“嗡~”玉鸣棍还未抽出,铁伞已经贴住了司马鸣的喉结。石凌飞说:“若不是看在你照顾我妹妹三年的份上,你现在已经死了。”司马鸣哼笑道:“大言不惭!她是你妹妹吗?”石凌飞说:“小天说她是,她就是!”司马鸣说:“自欺欺人!既然那个人伤的不重,你生什么气啊!”石凌飞说:“他三年前被欧阳啸的玄冰真气散了七成功力,刚才上山时又中了离恨锋和幽冥乐,还有你的玄雷掌,能伤得不重吗?”司马鸣阴险地笑了:“看来你还挺关心这个妹妹,就算他受了伤那又怎么着?你还能杀了我不成?”石凌飞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敢?”司马鸣又笑了:“你敢!你当然敢!你可以动一下我试试,看你妹妹会不会永远不理你!”石凌飞也笑,收起了铁伞,大笑着走过了司马鸣的身侧:“就算她不是我妹妹,别忘了,你也不是欧阳啸,就算我杀了你,她也未必会太过伤心,哈哈哈哈…”司马鸣的脸变得扭曲,双手握得更紧,石凌飞又扭过了头:“呵呵!恼羞成怒了是吧!可你能拿我怎么样呢?杀了我?你敢!你当然敢!你可以动我一下试试,看我妹妹会不会一辈子不理你。”石凌飞把司马鸣的话原封没动地又退了回去。
黄天骅仍然昏迷着,石燕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动不动地守在床边,窗外的司马鸣恨得牙根直痒,心中不断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中总是有别人,为什么你始终不能试着接受我?我有哪一点不如他们?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