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数落完之后,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手道:“一点也不好玩,早知道就不跟你们来了。我累了,得回去休息。”
孟金波从警十余年,犯罪嫌疑人见得多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而无知的询问对象。
他向身旁的女警道:“还愣着干什么?看着她离开这里啊?给她上手铐。”
那名女警从腰间取下手铐,走到温馨身前,却见温馨竟转身主动把双手伸到其面前,妖魅地笑道:“好啊,要上手铐啊!这下好玩啦。”
审讯室里的三位警察都快要被雷倒。这位女记者不应该是弱智啊,否则也成不了一名记者。可有谁见过戴手铐这么高兴的,这不科学啊。
孟金波见温馨戴上手铐,冷峻地道:“温馨,你不要在我们面前装疯卖傻,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将所犯之事,供认不讳。”
“我有兴致跟你装疯卖傻吗?没有。所以你不要自以为是,能让我装疯卖傻的人有那么一个,却不是你。”
温馨摇头晃脑地说完,突然想到何鸿远,似乎她只受过他的气,曾在他面前装疯卖傻。此刻不知他身在何处,周大美人应该能保护好他吧。
孟金波受到奚落,不禁心浮气躁地起身,走到温馨身前,逼视着她,爆粗口道:“你妈个X,你一名小记者,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到了警局不老实交待问题,还数落起老子来。你就是拒不配合回答问题,老子照样能把案件办成铁案。”
在温馨心里,妈妈是神圣得不能触碰的存在。她和父亲温兆国的感情冷淡,便是因为她心里认定,温兆国在她母亲因病去世后,又和曾雅玲恋爱结婚,是背叛了她的母亲。
她就是这么固执的人。
如今孟金波辱及她的母亲,彻底引爆了她心头怒火。她在京城都能做到横行无忌,哪会将一名小警察放在眼里。她举着戴在手上的手铐,毫无征兆地向孟金波砸去,在对方下意识地躲闪间,脚下撩阴腿已向他踢去。
这是她从军中内卫身边学来的自卫招数,屡试不爽。她曾以这招,让京城太子党成员们闻声丧胆,也让她将招式练得越来越纯熟。此时的孟金波没有何鸿远这样的身手,自然哪以幸免。
下阴是男人自认为身上最关键的部位,也是最脆弱的部位。孟金波受袭之后,不禁惨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发白。
他半晌才缓过劲来,上前避过温馨再度扫来的撩阴脚,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骂道:“臭婊子,等把你送进看守所,老子再让人好好整治你。”
温馨受此一记耳光,被扫中的脸上又白又嫩的一片肌肤,瞬间红肿起来,仿佛突然隆起了一个肉包。
她举手擦擦嘴角,看到手背上的血迹,竟是笑道:“如今我就是让人拆了丽都市公安局大楼,也有地方讲理。”
“你想出去都难,还想让人拆我们公安局的大楼。你是颠狂了吧。”
孟金波真是快被气乐了,转头向记录的青年民警道:“制作好询问笔录,让她按指印了事。”
那名民警道:“孟队,为何不以零口供结案。”
孟金波瞪了对方一眼,道:“不是要让领导过目吗。”
这时,站在门边的女警似是听到外边有异响,打开审讯室的门,朝外边看了一眼,突然惊叫了一声,吓得跌坐在地。
“这是怎么啦?”
孟金波走到她边上,正要拉她起身,一个黑乎乎的冰冷的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
他双脚发软,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迷彩服,脸上涂着七彩颜色的军人,手持微冲,满眼杀气地注视着他,仿佛他一有异动,就将他突突掉的样子。
又有一名迷彩军人持枪冲进屋内,将枪口对准那名青年民警,逼着他不让异动。
温馨见到这群军人的打扮,倒也见怪不怪。她重新坐回硬木椅上,气鼓鼓叫道:“小毕子,给我滚进来。”
脸上涂彩的毕飞宇押送般地跟在市公安局局长林权飞身后,从两名持枪军人间穿过,向温馨敬礼道:“特战队副队长、中尉毕飞宇,向小首长报到,请小首长指示。”
温馨气鼓鼓地踢了一下椅腿,下命令道:“去弄个相机,将我此刻的样子来几张特写。然后命令战士们,把这鬼地方给砸烂。”
林权飞一听,脸都绿了,竟还有人敢打砸市公安局啊。
毕飞宇看到温馨浮肿的有些变形的俏脸,咬咬牙大声道:“是。坚决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