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他分别与张春月和周荧的关系,上了一个台阶。一个是顶头上司、一个是大大的大上司,这也算值得他偷笑不已。
他压制了一下心神,道:“月姐,你得尽早离婚,要不然我怎么办?”
张春月回复了她的泼辣朗爽个性,伸出青葱玉指点着他的脑门,娇嗔道:“小鬼头,你可真会鬼扯,我离婚关你什么事?”
何鸿远仰躺在草地上,喃喃自语般地道:“我们是天际的两颗流星,既然相遇在一起,便是这天地间最大的缘分,谁也逃不了。”
这是张春月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她从未恋爱过,婚后又受尽赌鬼丈夫马全白眼,对情话的免疫力极其低下。
她在心里无数次咀嚼他的话,脸上挂着痴痴的甜笑,和他并排倒在草地上,悠然望着天空,只愿天上白云照样飘飘,地球就此停止转动。
良久,她才回到现实,叹息出声道:“小远,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和那个男人尽快离婚?”
“月姐,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这事还真不好办。”何鸿远道,“不过那个男人急着卖房子还债,而房产证上应该有你的名字吧?他不急着找你吗?”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净身出户,房子什么的,全部便宜了那个男人?”张春月问道。
“月姐,那个畜牲为了卖房子还债,连父母都要赶出门,你还指望能分到一半的卖房款吗?”何鸿远道。
“我不指望那一半的卖房款。”张春月道,“我是想着给我的公公、婆婆,嗯,马全的父母留下那一半卖房款。两个老人一个残疾,一个以捡破烂为生,若是连居住的车库也没有了,怎么能生活下去?”
“月姐,我误会了你,没想到你想到了这一层。你真是太过善良。马全放弃了你这样的老婆,真是自作孽。”
他伸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生怕她逃走了一般。同时他又被她的善良,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感情。这么善良而美丽的女人,若是把她全部的爱给了他,他能够做到不辜负她吗?
周荧的音容笑貌,此刻也在脑海里浮现。这个认定命都是属于他的高贵美丽的女人,他能够做到不辜负她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受过一段情伤后,对感情竟变得有些不负责任。难道自己骨子里就是花心的男人?
他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找不到答案。只听张春月幽幽问道:“小远,你还没帮我想出办法呢?你说我怎么才能尽快结束这段婚姻?”
何鸿远放下心间纠结的感情,道:“月姐,你方才有这样的想法,若是向谭书记提出,由谭书记出面解决,不仅你能很快离婚,说不定那两位老人,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安置。毕竟那位老奶奶,是谭书记的亲表姐。”
“找谭书记?我原本还想避着他呢。”
“你长年累月住在乡政府宿舍里,你以为谭书记会估摸不出你的家事。你主动找他提出,既说明你对他很尊重,又显得你很无奈,同时你对马家的两位老人,也已做到仁至义尽。谭书记虽然从此和你没有了亲戚的关系,可这层关系毕竟远着呢,倒是他对你人品的欣赏,使你能获得他更深层次的信任。”
“小远,你年纪轻轻,怎么懂得这么多?”她显得是听进去了他的话。
“我是学医出身,当然学过心理学。而且按常理推断,是我师父教我摸骨测命的基础知识。”何鸿远笑道。
“那你陪我一起去谭书记家。”她依赖地道。
“我陪你去谭书记家?”他苦着脸道。
“对。谭书记见到你,一定非常高兴。你虽然有周县长这层关系,谭书记才是你的大老板呢。你越早去他家拜码头,对你越有好处。”张春月分析道。
“月姐,你也懂得不少嘛。”
“这是官场心理学。姐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
她心境又变得朗爽起来,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道:“小远,快点起来,和我一起去谭书记家。”
何鸿远苦着脸站到她身前,道:“月姐,皇帝不差饿兵,快要到中午了,你总得让我先填饱肚子吧。人家都说秀色可餐,我吃不到美丽善良的月姐,五藏庙总要先填饱吧。”
“哪有这么多的怨言。”
张春月笑着在他的腰肉上扭一下。她突然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口,然后娇笑着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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