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有错在先,好像后来都是我们错了一般。不行,你这种人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还是白纸黑字写下来,才能作数。”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边上周荧的态度。
周荧不置可否地笑笑。白纸黑字这些东西,对真正的强者来说,没有任何约束力。只是她不想阻止何鸿远的作为,他能有抢占先机和防微杜渐的想法,也算难能可贵。
肖雪雁对身旁的女助理稍一示意,后者去拿来纸和笔,放到餐桌上。
陈如海不想留下什么把柄,向周荧道:“周县长,文字材料就不必写了吧。”
徐庆祥右手臂复原后,更觉得左肩胛处疼痛得厉害。他一刻也不想继续受罪下去,道:“我写,我写就是。想凭一份书面材料撂倒我,可没那么容易。”
何鸿远道:“徐先生,写上时间、地点以及你们伤害肖董的起因、经过,签字后便可。”
徐庆祥强忍着伤痛,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大张纸,签字后递给何鸿远。何鸿远一目三行草草看了一下,把它递给周荧。后者瞟了一眼,交给肖雪雁道:“你且收好。”
陈如海眼睁睁看着一纸供认状,被肖雪雁慎重地收好。
他痛苦得心脏抽搐了一下。真是遇到猪一样的队友啊!有这样的把柄,落在周荧和肖国力这等身份的人手上,他将显得非常被动。
何鸿远故意手法粗暴地给徐庆祥按上左手臂。徐庆祥杀猪般的嚎叫一声,然后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离得何鸿远远远的,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陈如海感觉今晚就是折在何鸿远的拆骨手法上,弄得他这公安局局长颜面扫地,满盘皆输。
而包厢里这么多人,也只有衣着普通的何鸿远,是他的发狠对象。他走到何鸿远身前,咬牙切齿般地道:“听你说话的口音,是昌隆县本地人。今日你能拆我骨头,他日我能毁你一生。”
岂知他这一句话,彻底断了周荧想要放他一马的心思。
在周荧的心里,何鸿远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是走入她冰封多年的心间的一道身影。她总觉得她的生命是何鸿远救下的,以后她的一切,都与何鸿远息息相关。陈如海威胁到何鸿远,以她妖狐般的心智,自然明白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更何况她今晚占尽先机。
陈如海和徐庆祥走后,她让肖雪雁屏退闲杂人等,向肖国力道:“肖董,这事你怎么看?”
商场和官场,如不见血腥的战场。肖国力一介商人,原本不想卷入官场争斗之中。可这事因他而起,他不可能置身事外。
他见周县长的神色,知道她有了新打算,表态道:“周县长,既然和对方撕破了脸,就没什么可顾忌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还要那些身家做什么?”
周荧没想到一个小县城里的商人,能有这样的气魄。她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道:“肖董,请放心,你的雁儿,以后就是我的妹子。”
肖国力呼出一口气,笑道:“周县长,要怎么做?我听你的。”
周荧也不藏着掖着,坦然道:“你把你的伤势弄得突出一点,最好去医院里缝上几针,然后请县政协陆主席过去一趟。我会把你的情况,向县委曹书记和县政法委陈治平书记汇报一下,我想他们会非常感兴趣。特别是陈书记,这样的机会他若不抓住,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陈如海就是在县公安局一手遮天,我们也要把它撕开一条缝,再慢慢地蚕食它。”
肖国力原本还以为,这是他押在周荧身上的豪赌,没想到背后还有县委曹书记和政法委陈书记这样的大佬靠着。有三位县委常委出面挺他,这赢面可是很大啊!
他一脸轻松地笑道:“我这就去医院,找个熟悉的医生,让他给我缝几针,然后联系陆主席。雁儿,先给我的手腕拍个照,要突出伤情。”
周荧向何鸿远和赵小萍道:“你们先在鸿雁楼住下,我要陪同县委领导去医院看望肖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