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萍告知何鸿远今晚吃饭的酒店包厢号,又和他谈笑了一会儿,感觉俩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她轻轻搁下话筒,敲门进去向周荧汇报道:”县长,小何医生来了电话,是否要接进来?”
“哦,小何从山里回来了吗?”周荧的声音透着一丝惊喜,“把电话接进来吧。”
赵小萍早知如此,扭着小蛮腰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电话转接进来。周荧拿起话筒,亲切而直接地道:“小何,听说你借调到了乡里,又进了‘路教’工作组,你汇报一下工作组的工作开展情况。”
何鸿远没想到周荧如此明了他的去向,心里非常感动,这说明周县长很是关心他。他一五一十地将这两天多来,“路教”工作组在夹山村的工作情况,向周县长做了汇报。
他光汇报工作,就在电话里花了十几分钟。只瞧得谭德天和张春月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哪位县里的大领导,会这么长时间和下属煲电话粥,听下属在电话里汇报工作?周县长对小何真是非常重视啊!
周荧听到电话里何鸿远的声音,心里莫名地感到欣喜。她身上被何鸿远以摸骨术按摩过的部位,仿佛有一股温热的气机在流动,从胸椎到胸前,它如温润的暖流一般,向她的全身弥漫。
她仰靠在办公椅上接听电话,身子有些绵软,神情随着电话里他的述说,时而透着新奇的神色,时而变得紧张,时而变得欣喜。
县交通局局长陶俊杰正坐在办公桌前,他在向周县长汇报工作的时候,被这个电话打断。
陶俊杰五十多岁,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的样子。他是部队复员干部,虽然快到退居二线的年龄,仍然干劲十足。
能够坐到交通局这等油水十足的单位的局长位子,他看人的眼光自然不差。他觉得此时周县长接电话的神情,就似在听对象在讲声情并茂的故事,否则周县长不会听得这么沉醉。
要知道一位副县级的领导干部,该端的官架子必须有,周县长虽然年轻,平时也表现得很到位。她若是受儿女之情牵挂,也并不奇怪。
这位小何是何许人,能让年轻貌美、身居要职的周县长如此牵挂?
周荧听了何鸿远关于“路教”工作组的工作汇报。虽然他把所取得的工作成绩,都往工作组组长张春月的身上推,但是她听到“为民服务摊”、“计生承诺书”等在农村工作中还非常新鲜的事物,便知道这些肯定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何鸿远脱不了关系,要知道他可是担任过东平医科大学学生会副主席的人物。
当听到何鸿远为王二存摸骨治疗,她身上被他摸过的地方,竟也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她在心里想,今晚小何进城,晚饭后是否要让他再为她按摩一次?
她竟然觉得,自己心里有小小的期待。
何鸿远协助张春月成功化解村民围攻,化危为机这件事。她一听,就明白何鸿远为王二存摸骨治疗取得的成效,是这件事能完美解决的关键。小何的工作能力很强啊!
“小何,你们这个‘路教’工作组的首秀很成功,你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我对你们取得的工作成绩,表示祝贺和赞赏。”她在电话里称赞道。
“谢谢周县长的表扬。我们所取得的工作成绩,是在以谭德天书记为首的乡党委的领导和支持下取得。”何鸿远道,“周县长,我现在就在谭书记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你方不方便,由谭书记向你汇报一下工作。”
周荧迟疑了一下。小家伙这是明显的拍马屁的行为啊!该不该卖他一个面子呢?
谭德天眼里对何鸿远露出满满的满意之色。做事先做人,这小何会做人,是棵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他紧张地等着周县长在电话里的回复。
周荧沉吟了近三十秒钟,在电话里道:“小何,让龙泽乡谭德天书记接电话。”
何鸿远欣喜地把话筒送到谭德天手中。谭德天向他点点头,接过话筒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周县长,我是龙泽乡小谭啊。”
堂堂一乡党委书记,这姿态摆得足够低。
谭德天也算豁出去了。背靠大树好乘凉,自己就算再能干,背后没有力量力挺着,也什么都干不成。与工作干得这么憋屈相比,向领导自称一声小谭算什么?关键是要靠上周县长才行,这可是一棵正在蓬勃生长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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