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日丽风和。
神州之上,三千里蜀地,古木参天,郁郁葱葱,白云飘飘,青烟袅袅,万里苍穹落玉盘。
山中大势如虹,龙脉隐隐,壁立千仞,山势陡峭奇险,灵韵之气弥漫山谷之间,百鸟朝来,仙鹤云集。
隐约之间,神宗若现,大气恢弘,如神庭宫阙一般,钟磬之声,荡气回肠,令人心旷神怡。
丛林内走出一个白衣少年,少年身法矫健,山林之间,如履平地,不多久便来到了蜀山脚下。
白衣少年抬起头,看向烟雾缭绕的连绵群山,元气充盈,若游龙绕体一般,那一双因为赶路而略显疲惫的眸子,也是陡然间变的神采奕奕。
“终于到了,传说中的神州圣地蜀山,果然不同凡响,犹如仙境一般。”
少年一脸神往,剑眉星目,面若刀削,俊朗不凡,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中等,一身白衣如雪,一路走来,却是纤尘未染。
少年随便整了一下衣衫,神色肃穆,拍了拍背后长剑,再次大步前行。
“蜀山圣地,闲人止步。”
一声大喝响起,四个守山弟子从石碑旁走出,挡住了张天泽的去路。
领头那人,身材肥胖,一脸横肉,双臂环胸的站在那里,脸上写满傲慢。
诚然,任何一个年纪轻轻可以在蜀山剑派修行的人,都很骄傲,目光之中充斥着倨傲与不屑,眼底更是透露着轻蔑之色。
张天泽眉头一皱,心中不快,自己跋山涉水一个多月,披荆斩棘为蜀山而来,可是对蜀山抱着极大憧憬之心。
看着这满脸横肉的家伙,张天泽也是想起来之前师傅的教诲:“小子,此去蜀山,带着为师信物,若遇到守山弟子阻拦,可直接揍他丫的。”
老头子说的很横,好像蜀山剑派是他家开的一样,按照老头子所言,他曾经是蜀山剑派里面一个牛逼哄哄的人物。
不过张天泽是不信的,毕竟这十六年来,老头子连一门像样的功法都没有传授给他。
所以,虽然带着信物而来,但张天泽还是觉得,初来乍到,要以礼相待。
“几位师兄,我是来蜀山报道的。”
张天泽对着四人抱了抱拳,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报道?滚滚滚,蜀山弟子一年招收一次,如今时间刚刚过去一个月,你报哪门子道,再说,蜀山弟子选拔严格,可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进的。”
胖子一听报道,立马就是劈头盖脸一顿羞辱。
“哎!咱们蜀山剑派的名声太大了,往年也有不少没有资格参加考核选拔,后来跑过来又哭又闹,投机取巧之辈,见的多了。”
“小子,看你细皮嫩肉,还有这身材,太瘦了,怕是一阵风都扛不住,还是回家多吃几年奶再来吧。”
几个弟子估计也是守山枯燥无味,对张天泽一顿嘲讽,拿他当开心果了。
我靠!
歪瓜裂枣?细皮嫩肉?
按照张天泽的暴脾气,被平白无故这般羞辱一番,大干一场是必不可免的了。
不过张天泽还是忍了,毕竟第一次来蜀山,若是能不发生冲突顺利进去的话,那是最好的。
“几位师兄,这是我的信物。”
张天泽从怀中掏出一块淡金色的令牌,令牌有巴掌大小,分两面,一面画着群山,若是细看的话,群山的样貌,跟蜀山一模一样。
令牌背面,雕刻着一个字:玄!
张天泽将令牌递到那胖子面前,不料,胖子接过令牌,看都不看一眼,随手就扔到了一丈之外。
“拿个破令牌充当信物,告诉你,要进蜀山,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每年一次的蜀山考核,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信物报道之说,这是蜀山的规矩,所以,滚吧。”
胖子居高临下,又出言教训了几句。
呼!
张天泽呼出一口浊气,然后走到一旁,将令牌捡起来,重新揣入怀中,老头子给的东西,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用,这胖子都不该随手丢掉。
羞辱他,可以,羞辱师傅,绝对不行!
张天泽活动了一下筋骨,叹息一声:“看来还是师傅他老人家教诲的对,师傅常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小子,你想干什么?”
胖子蹙眉,瞪向张天泽。
“这个世界上,有人天生美丽,有人天生和善,有人天生霸气,你知道你属于哪一种吗?”
张天泽笑着看向胖子,不咸不淡的说道。
“哪一种?”
胖子大眼一瞪。
“你属于,天生欠揍。”
张天泽道,眼中寒芒闪烁。
初来乍到,他本想好言相待,可是这群家伙狗眼看人低不说,竟然不由分说就对其奚落嘲讽,横栏山外。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该扔掉自己的信物。
莫说是区区几个修为跟自己相当的守山弟子,就算真到了蜀山剑派内,他也不会任人欺负。
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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