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打了个响鞭,“得儿!驾!”
马车就“得得哒哒”的上路了。
唐喜玲安静的像只小猫,蜷着身子靠在女儿的怀里,视线基本上是放空的,懵懵懂懂的也不说话。
到了三方村……
远远的,见村头的古井边站了个男人……披着件粗布小蓝褂,倒背着双手,腰略微有点儿陀,整个人显得有些苍老,可那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的发亮。
徐东生小声解释,“香儿,看见没?那位就是白村长!人称白算盘!十里八村的人精子!”
赶忙跳下了马车,迎了上去,熟络的打着哈哈,“好你个白常喜,我打电话来,刚开口求你……你就推得一干二净!现在又等在这了!咋的?我没有云团好使呗?”
一听这话……米香儿就猜出了大概,看来徐东生是真没好使,云老虎亲自出面了。
白常喜呵呵一笑,眼角的皱纹就堆在了一起,透着沧桑精明,“老徐,我也不瞒你,我现在一听说有人找我,就有点儿脑袋大!真的,你要是找我喝酒,我热烈欢迎!找萧青山看病吗?哎呀妈呀,人太多了,推都推不开,我不躲不行啊!”
他说话口齿伶俐,嬉笑中把事情都说明了,还不得罪人,一听就是个厉害的角色。
余光顺势瞟向米香儿,意味深长的一笑,“这位就是云团的那个……实在亲戚吧?”
实在亲戚?
有意思!
这白村长说话真是滴水不漏,当着外人,也不挑明她和云景庭的关系……却弄出了这么个称呼。
米香儿大方的笑了笑,“白村长好!”
直接把唐喜玲推到了他的身前,“村长,这位就是我母亲,想必云景……云团把她的情况,已经跟你介绍过了吧?”
“介绍过了!介绍过了!”白常喜细细地望着唐喜玲,好半天了,才叹了一口气,“唉!家里有个病人,全家都跟着不安生!我也有个病着的女儿……小米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啊!”
挥了挥手,“走吧!我领你们去见萧青山,不过呢,丑话可说在前面,人家给不给你们治病,我可说了不算!萧青山的脾气大,我也不是说他不好……以前人家也是仁者父母心来的,不管谁有病,他都负责给治,后来被打倒了,他一个下放人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米香儿清脆的答,“我懂!不管结局怎么样,还要感谢白村长费心呢!”
白常喜眯着眼睛笑了,“你这丫蛋子,小嘴还挺甜!”
倒背着双手,当先走在了前面。
徐东生紧跟了上去,两个人边走边聊,米香儿搀着母亲走在最后。
不大一会儿……
几个人就来到了一座小院儿前,米香儿抬眼一瞧,不由得就愣了。
只见大门紧闭,院外停了辆手推车,上面躺着个30多岁的妇人,面黄肌瘦,脸色憔悴,瞧那个样子,说句不好听的,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白常喜小声的解释,“瞧见没,每天像这样等着问诊的……最起码得有五六拨,有时候堵在这里,甚至都推不开门,不过呢,不管人家咋求,也不管人家出多少钱,萧青山一律不诊治!所以大家都说他脾气怪!”
傲娇的一扬头,“这也就是我吧!你们要是找别人,根本连萧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咳咳……走!”
话音刚落……
突然……
木板车上的女人“嗷”的一声,半坐起了身,大口大口的吐起了血,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就鲜红一片,瞧着让人触目惊心,就连徐东生和白常喜两个见过了世面的大男人,也不由得侧着头,站到了墙角。
她身边的家人急了,立刻上前敲院门,“萧大夫,萧大夫,求求你开开门,给我们瞧一眼病吧!”
院子里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气哼哼的回了一句,“敲什么?都走!”
“救命啊!大夫!”家属当然不甘心了,说话也不讲究措辞了,“就瞧一眼行吧?要不然,这人就要死在你门外了!”
“死就死!关我个屁事?哪天不死人?我又不是阎王老子……管不了这么多!”
艾玛!
医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这个萧青山……确实和常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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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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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个问题哈……小主们接下来想看什么?
(a)米香儿进城念书,和老虎暂时分开?
(b)待在农村从师中医,天天家常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