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向南已经没给我选择的余地,他了解我,他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拒绝乔辰风的要求,所以留下了我和米亚在公寓里,他亲自去办这件事了。
临走之前,他说让我不要再担心自责。
我知道让时向南帮我们安排通电话对他来说挺不公平的。
毕竟他没有去帮乔辰风的道理,毕竟之前他们之间算得上情敌,可终究他愿意去帮还是因为他担心我而已。
我觉得我又欠了时向南的人情,可能这辈子我欠他的人情债太多了,怎么还都还不完。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在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乔辰风,时向南也没给我回个电话,我接电话那瞬间的心情是忐忑的。
可听到对方的声音的时候,我的心就落了下来。
是乔辰风的,来自沪市一看的电话,据说那里规矩很严格,几乎不允许犯人打电话,我想这个电话能打过来,一定是时向南通了关系。
他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只是比几个月前暗哑的要多。
不知道为什么在电话里会觉得很陌生,他不说话我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们之间沉默了有一两分钟后,我听他忽然说道:“何安宁,我挺怀念以前我们在苏黎世上学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很单纯,只是单纯的喜欢你,如果时光能够倒回去该多好啊。”
他是个大男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听的出来,声音有些哽咽,好像还有那么一点苦涩。
他不允许我有说话的机会,在我刚刚张口的瞬间继续说道:“时向南是个好男人,值得托付,既然你心里还有他,就回他身边吧,在非洲的时候,我看见你看他照片发呆的瞬间就知道自己从未走进过你的心里。”
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酸酸的,就在他跟我说出第三句话的时候,没忍住,流了下来。
他说:“别为我的事自责,自责也没用,这是我自己走错的路,所以我不会领你这份情的。”
“乔辰风,你现在在里面过的一定不好吧。”
听了我的话,乔辰风竟然笑了起来,还安慰着我:“好,真的特别的好,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不用担心在运输武器的时候怕被人发现,也不会担心的整晚数不着觉,更不用担心连累乔氏,现在的我虽然人在监狱里,可心里却无比的轻松。”
他说的时候,语气特别的轻松,可我却在电话这边轻松不起来。
“你这样的罪行会被判多久?”我小心翼翼的问着他。
他却无所顾忌的回答我:“可能十年,可能十五年,不管多久,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恍惚想起之前那个跟乔辰风在一起的女人,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还会跟乔辰风在一起吗?
当我问出口的时候,听到的便是那个女人死了。
就在我们离开乌干达之后,乌干达国内发生了一场部落战争,由于他们提供武器,导致双方的武器升级,战斗力都很强,所以战争持续了很久,而那个女人在战争中不幸被流弹击中,死于战争。
乔辰风说他很自责,他要对她的死负责,自己写了揭发信,所以才会被轻易的抓到。
确切说来这算是自首,难道自首不应该减刑吗?
所以我安慰他道:“我知道乔氏在帮你,就像你说我一样不需要自责,她是死于战争,如果乔氏的力量不足,我想我去求时向南让他帮你。”
“不需要!何安宁,不用做这样的事。”我才说出口的话就被他坚决的打断了。
我听见电话那头的苦笑继续说道:“你真的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之前利用了你,差点让你为我背黑锅,如果不是时向南找我,让我放了你,还给了我一笔资金,否则现在在监狱等待判重刑的就是你了,所以你别为我费心费力的了,我害死了爱我的那个女人,就算是二十年的牢狱都减轻不了我心里的负担,明白吗?”
我能明白他的感受,可真的坐了那么多年的牢就可以为自己救赎吗?
虽然我替他感到难过,可此刻我也无法反驳。
而我从他口中也真正的听到了那个当时我很想知道我入的股份为什么他会按照原来的股价还给我了。
真的是时向南出了钱,才让我毫发无伤的从这场战争中退了出来。
我愣愣的听着电话那头长叹,觉得心里难受极了,时向南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他却从来不图回报,至此我除了为乔辰风难过之外,更多的心疼时向南这个爱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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