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见,他对我的所作所为和对我说的句句话都是烙在我心上的那个疤痕,一辈子抹不掉。
可他怎么就能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呢。
看着他高大挺拔的站在门口,夕阳投下来的他的身影不得不让我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于是我低低的回了句:“好久不见。”
而此时,米亚在我怀里动了动,将我搂的更紧,含糊的喊了声“妈妈”,我看了看她,大概是做梦了说的梦话。
我分明从时向南的眼中看出了异样,他直视着米亚的眼神让我看不懂,但这对来我说无关紧要,毕竟孩子是我自己的,跟谁都没有关系。
为了让米亚睡得舒服些,我只好将她轻轻的放在了休闲椅上。
我刚刚放下起身时,脑袋一阵眩晕的厉害,甚至有些腿软,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要倒下去的迹象,就在我拼命想要扶助椅子的那刻,站在门口的那道身影直接冲了上来,稳稳的将我伏在怀里。
长久以来的那种熟悉感直冲我的心底,可我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清楚的记得对他的仇恨,所以我立刻将自己从他的怀里抽身出来,慢慢的靠着椅子坐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有低血糖的症状,常年在非洲贫穷落后的地方生活,吃的没有营养,还经常看诊做手术都是没日没夜的熬过来,导致了我生理上的贫血和低血糖,所以我包里常备着葡萄糖。
我只好死死的咬着唇,不得已的说道:“麻烦能帮我把包里的葡萄糖递给我一支吗?”
当我喝完趴在桌子上缓了许久之后,忽然被他拉住我的手:“你过的不好。”
我当即像是触了电般似的把手迅速的抽了回来,直视着他:“没有你在,我过的很好。”
我的话一出,我和他之间一下子变得更为沉默和尴尬,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他那藏在寸头里的那道疤痕,那是我留给他的,就像他留在我心上的那道疤一样,是终生无法修复的。
“不,你根本就不好。”时向南忽然暗哑的声音开口道。
……
我已经搞不清楚这个男人要干什么了,难道说是他强大的自负感非得觉得女人离了他就过不好才行吗?
也不知道他跑到非洲来是要做什么,而且还进了华商协会,想到这些就觉得无比的头痛。
于是我没忍住心里的愤怒直接低吼了出来:“时向南,你想要怎样?”
“我只是很想你了。”时向南直白的说了出来。
按理说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应该很生气,甚至应该把他赶走,凭什么在做了那些无情的事和无情的决定之后,当大家各自安好,却又跑到这来刷刷存在感。
可事实上我只是站在这里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实则是因为我内心一直都无法坦然的接受当年离婚的事实,一直期盼着能有那么一天他告诉这婚离得为何这样突然。
即使过了两年的时间,一想起他为了林念萱那个女人硬生生的抛弃我,我心里的那股酸涩还是无法压的下去。
他说他想我,可想到我姐的死,甚至想到乔辰风刚刚像我求了婚,我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我能想到的只有逃离,最终我将米亚抱在了怀里,向他丢下一句“我还有事,还有人在等我,我要走了”就想离开了。
谁知道时向南就在我打开门的那一刻,有些带着情绪的说道:“等你的人是乔辰风吗?”
他倒是说的很直接,看来他一早就来了这个聚会,否则怎么能知道我是和谁来的呢。
那他也一定看到了他向我求婚的过程了吧,索性我转过身来看着他:“对,乔辰风,我的未婚夫。”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阴沉沉的,这个男人还真是的,我也是越发的看不懂他了,像我这样一个被他抛之弃之的女人提起未婚夫三个字,怎么会让他变得阴晴不定了呢。
“他没你想的那么好,你应该看清楚离他远一点。”他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我好笑的反问道:“他没那么好,难道你就很好了?我当初还不是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没能将你看清楚吗?时总,我想你应该认清现实,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有什么立场来劝我?”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是那么狂躁,我平静的继续说着:“你没有立场,如果有,那么你也只是我何安宁的前夫而已。”
时向南被我说的就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我,眼神好像很复杂,他微微的张了张口,可最终还是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