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那乌干达才是早上五点多,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生怕有什么事,我立刻走到一个角落里接了电话。
相反我的担心,乔辰风的声音相当的温柔:“昨天没给你打电话,怕影响到你和顾晚晚的相聚,你姐姐的墓地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乔辰风说话的时候我甚至听到了米亚在电话那头弱弱的咿呀的声音。
这一次我回来本打算是带米亚回来的,想借这个机会带他到沪市最好的医院进行全面检查,好针对她以后的听力和语言能力有个很好的提升和治疗。
可惜路途遥远,考虑到一来一回对米亚的身体可能是个很大的折磨,索性就把她送到了乔辰风那里帮我照看几天。
说来米亚也很可怜,虽然有我和乔辰风对她的爱,可不到两岁的她就失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相对其他的孩子来说就是可怜的。
米亚的父母都是援非的医护工作者,他们已经在非洲很长时间,却不曾想在一年半之前非洲爆发了大范围的埃博拉疫情。
在抗击疫情的战斗中双双牺牲了,更遗憾的是米亚没有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更是早就去世,我见她可怜的要命,索性收养在了身边。
只可惜的是米亚是个听力语言障碍者,她的母亲在生产时正好是利比亚在打仗,一出生就赶上枪战。
本来刚出生的小孩子身体的各个机能就很柔弱,结果被炮火一震,听力几乎丧失,随着慢慢长大,她的语言也出现了不可忽视的障碍。
想到这我就心疼的要命,一时间忘了自己正在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听到乔辰风有些焦急的声音:“安宁,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了?”
听到这我才缓过神来,收了收心绪回道:“哦,没什么,这边的事情不是很快能解决,暂时签了字就没事了,等我们以后带米亚回来时再处理就好了。”
“那你赶快回来,我在这边的大生意只要签约了咱们就可以回去了,你一刚刚离开,米亚就已经想你了,昨天还哭了一鼻子呢。”
“让我听听米亚的声音。”
瞬时间,我听到电话里米亚柔柔的声音,虽然只会喊妈妈,我听了还是很想念。
可能别的小孩子学说妈妈七八个月的时候就会了,而米亚的这一声妈妈却是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教会的。
在她的三岁生日那天她忽然开口对我喊了声“妈妈”,别提当时的我有多激动。
“米亚是不是想妈妈了,妈妈也想米亚了,米亚要好好听辰风叔叔的话,妈妈很快就会回去了,米亚好好休息吧,妈妈爱你。”
挂了电话之后,我还对着电话扬起了微笑,每每想到米亚就止不住的笑了出来。
“哐”的一声巨响,忽然间我听到了办公室里面传来的声音,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墓园的管理员拿着打印的同意书出来后一脸歉意的道歉:“刚才弄倒了柜子,不好意思,声音可能吓到你了。”
最终我签了字拿着这个文件离开了这里。
按理说四月的沪市温度应该算是比较热了,可今天的天气实则算不上太好,来的时候有些微微的轻风,哪知道现在准备走的时候却是狂风四起。
因为只回来两三天,索性只是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而且腿上只穿了一层丝袜,着实有些凉。
于是我裹了裹身上的风衣,低头往前走。
可能在非洲生活的时间相对较长,已经习惯了乌干达的温热,忽然间被春风这样吹拂,顿时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就在我刚刚走出墓园,想要打车的时候,忽然有个温润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安宁?是你吗?”
闻言我顿了顿,心想只是来趟墓园而已,就遇到了熟人吗?
但听这声音,我已然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本想着不要跟沪市的任何人去有联系,可还是不经意间的遇到了。
我转身的时候,向皓那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颇为贵气,而他身上看起来像是比以前多了种成熟的气息。
想来这两年公司发展的应该还算是很好吧。
我皱着眉缓缓的说道:“是我!”
我虽然不想见到任何人,可终究还是淡淡的看向了他,而他却惊讶的问我:“你这两年去了哪里?怎么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我哪都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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