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母后又怎么会命她们这般听话?不找麻烦就已经不错了。
本来锦安是十分担心今日薄胭与这二人的初见的,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还有,”阿宁继续说着:“今日奴婢惩治了两个丫鬟,她们太子妃多有不敬!”
“哦?为何?”锦安危险的眯了眯双眼,唇角笑意消失。
“她们……她们今晨给王妃铺了床铺……”阿宁虽然年岁不小,但说到这事未免害羞。
锦安眸中寒光一闪:“她们说了什么?”
“倒没有说什么,只是那副神情分明就透着不敬。”
“她……可看见了?”锦安皱眉问道。
阿宁思索着:“太子妃背对着两人,应该没有吧。”
锦安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做的好,怎样惩罚的?”
“罚例银三个月,领二十戒尺。”
“轻了。”锦安冷冷道。
“那……”阿宁询问的看向锦安。
“三十大板,赶出府去!”锦安吩咐着。
阿宁有些震惊,锦安一向是个容人的主子,似这般狠绝的处置两个婢女还是头一回。
阿宁怔楞片刻,垂首到了声是,沉默片刻又道:“太子妃,十分喜欢那一院兰草,今日立在廊下看了许久。”
锦安眉目一软:“她喜欢?嗯,她自然喜欢。”说道最后,声音带着些许骄傲与满足。
望着这样孩子气的锦安,阿宁心中也十分开怀,不过这开怀也只是一瞬,自己自幼跟在锦安身边,对他的脾性实在太过了解,高傲如斯,又找一日竟然也能为一女子用心至此?可是,既然这般用心,为何又躲着太子妃呢?今夜他根本没有同百里栀见面,自己明白。
“今日奴婢想同太子妃说那院子是您亲自设计命人建造的……”
“你说了?!”锦安震惊看向阿宁。
“还,还没,小世子进门,打断了。”
锦安闻言送了一口气:“那便好,你记着,这话不许同她说起。”
“为何?太子您明明那般用心,为什么不叫太子妃知道?”阿宁十分疑惑。
锦安别扭的沉默着,自嘲般的扯扯嘴角,为什么?只是……对于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人,总觉得先开口,便算是输了……那个没良心的,又怎么能够体会到自己对她的用心,但凡有半点眼色,也不会在新婚之夜说出合离的话来吧……
成婚的前三日,除却新婚之夜的不欢而散,薄胭与锦安竟然再没见过面,每天晚上锦安都推说有事,很晚才回来,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锦安虽然晚归,但是日日都宿在芳兰轩,每日清晨再从芳兰轩起身进宫,在外人看来,这是夫妻感情和睦,但是只有锦安与薄胭知道,每晚锦安都是宿在偏房的,又因为回府较晚,薄胭已经歇下,连着三日,竟然连面都没见上。
薄胭明白锦安此举是顾忌自己的颜面,若是刚刚成婚便分房而睡,恐怕外界会议论纷纷,如此,算是两全……只不过委屈了锦安。
三日以后,两人不得不再次见面,不为别的,成婚一道三日,在民间讲究三日回门探望母家,赵国山高水远自然是回不去了,那便需要进宫拜见皇上皇后,这是二人新婚后首次进宫,自然马虎不得。
再见面,两人心中皆有些波澜,锦安与薄胭同乘一辆马车。
锦安只是闭目养神,不看薄胭,薄胭思索片刻,只觉得车中的空气太过沉闷,这便开了口:“近几日你回府的时间都很晚,切莫太过劳累,还是身子要紧。”
锦安眉头一挑,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心中却颤了一颤,这样安抚客套的言语自己经常听,无论是父皇母后,亦或是家朋友亲眷,再或者是不相干的人,这般平常的言语本是领自己厌恶的,但不知为何,这话从薄胭的口中说出来,就是极为受用。
锦安心中稍霁,想来她也并非那般没心没肺,也是懂得关心人的……
虽然心中千回百转,锦安面色依旧不变,没有言语。
眼看着锦安不言语,薄胭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沉默许久,再次开了口:“让雪言入翰林院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锦安直觉皱眉,雪言?赵雪言?又是他!她这个后母当的还真是称职,处处为赵雪言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