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获岑相勾结娘娘叛国的罪证。因事发突然,为防止走漏风声,就只好打搅娘娘了。”
那人一声令下,羽林卫便开始四散各处。硬是连这间内寝都没有放过。
岑慕凝安稳的坐在远处,语调微轻:“查归查、搜归搜,若弄坏了本宫的东西,本宫不找你们,却要皇上十倍赔偿。这是本宫的原话,劳烦你们转达皇上。”
“这……”羽林卫首领不免有些担忧。
“怎么?”岑慕凝放下了手里的银针,凝眸与他对视:“本宫如今这般境况,用不起你们了?”
“属下不敢。既然皇后娘娘这么吩咐,属下一定原话禀明皇上。只是……”首领微微扬起下颌,唇角带着一丝戏谑:“若真的搜查出什么,纵然皇上百倍赔偿又如何?皇后娘娘只怕也没有命享用了。”
这话倒也不错,岑慕凝听了,便勾唇一笑:“是啊。再多的银子再好的东西,没了命,都是徒劳。”
首领见她平和端惠,丝毫没有因为困在这座如同冷宫的宫殿,就失了心智,倒也生出几分敬佩。可是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不免紧张起来。“不对啊,皇后娘娘,您身边不是好有个宫婢陪着呢吗?怎么这偌大的凤翎殿,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该不会是她伺机逃走,替你传递消息去了吧?”
“冰凌身子不爽快,本宫让她去歇着了。”岑慕凝不急不缓的说:“兴许这时候,在殿后的下院安置呢。”
首领赶紧对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迅速往下院去了。
“皇后娘娘千万别怪罪属下疑神疑鬼。皇上的吩咐,自然是要做到最好。”首领还算是很客气的这么说了一句。
“无妨。”岑慕凝重新拿起了银针,慢慢的在那布上绣起来。“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消对皇上有所交代就是。本宫习惯清静,只当你们不存在,安心的绣我的花也就是了。”
首领不再说什么,搜查内室的人也确实没找到什么。
这时候,去后院下房搜查的人也回来了,却一无所获。
“皇后娘娘,您身边的近婢凭空在这偌大的凤翎殿中消失了,您该不会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吧?”首领不禁严肃起来:“兹事体大,恐怕不是属下能担待的。那就只有劳烦皇后娘娘您亲自走一趟,去向皇上解释清楚也好。”
“可以是可以。”岑慕凝并未显出半分紧张。“只不过,你得先让人去问问皇上,是否允准本宫迈出凤翎殿的门槛儿。否则你擅自做主,将本宫押上擎宣殿,偏是皇上不乐意与本宫相见,你要如何担待呢?”
“这……”首领又被皇后给难住了。“属下这就去着人请示。”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岑慕凝也只能是尽量拖延时间。
去禀明皇帝的人,将凤翎殿的事情如实陈述。
勾起了苍怜的疑惑,莫不是真的让恭妃猜中了,带走温瑸公主的人就是皇后。
她快步走到皇上身边,压低嗓音道:“皇上,您不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了吗?岑相府那个女子,是在入宫途中被人带走到了。说是救走也可以,说是被撸劫也可以,更有甚者,可能是杀人灭口。”
“贵妃,你到底想说什么?”庄凘宸的语气透着一股威严。“左右今日也是将事情摊开来说,何必遮掩?”
“是啊,已经到这一步了,臣妾的确没有什么可遮掩的。”苍怜微微凝眸,看着岑相父子,语气里透着猜忌:“臣妾疑心,是皇后娘娘收到风声,才会安排身边的冰凌将那女子劫走,要么是让她改口,要么是让她永远开不了口。皇上,冰凌姑娘曾经也是先帝的凤卫之一,一直协助岑相夫人为先帝分忧。足见她虽然年轻,可伸手不凡……皇后娘娘如今的情况,却仍然执意将她遣走,可见对此事格外珍视。是啊,关乎到整个岑相府的兴衰和她的性命,能不珍而重之么!”
“贵妃如此说,也确实有些道理。”庄凘宸仍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
苍怜有些按捺不住焦虑的心情,少不得多问一句:“皇上,如今这种情况,皇后娘娘到底是清白的亦或者……怕也只有您亲自查问了。毕竟她是皇后娘娘啊,只有皇上您亲自查问,才有个了断。”
“了断。”庄凘宸缓缓起身,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颌:“贵妃说的对,这件事的确需要尽快了断。你总是能这般聪慧的与朕知心。那你还等什么,着人去请皇后便是。”
“皇上,臣妾亲自去请皇后娘娘。”苍怜朝他端正行礼,经过岑相父子身旁的时候,眼底的得意肆无忌惮的宣泄出。过了今日,这世上就再也没有绊脚石了。后宫里那些庸姿俗粉,怎么能和她相较呢。她越想越高兴,脚下的步子变得更轻盈些。
皇后娘娘,多谢你的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