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不能活。”岑贇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若他出事,你想借着他的权势往上攀的美梦,也就碎了。”
青犁心口一紧,轻声道:“莫非是说主子?”
岑慕凝三步并作两步,亲自敞开了那道门。
“哼。”岑贇冷厉的目光带着挑衅:“怎的,你还知道记挂他啊!”
“少说没用的。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岑慕凝心里隐隐他透着不安。
“瑞明王殿下连连击退敌军,却在最几日前因追逐逃兵而遭遇埋伏,下落不明。”岑贇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竟然流露出一丝得意。“皇上也没料想到一向英明善战的瑞明王,竟然会有如此不测。深感痛惜。身为王妃,你是否该去彻夜祈福,求佛祖保佑你的夫君平安无事?”
“王妃,这……”青犁心慌意乱,这的确是从未遇到过的情形。连主子都能被算计进去,足见对方不是寻常人。
“多谢父亲相告。”岑慕凝定了定神:“只是不必祈福,明日一早,我会入宫请皇上增援叶城,积极寻回夫君。也省的父亲焦头烂额,跟着操心。”
岑慕凝说完话,便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岑贇气的跳脚:“这就是你的休养,你母亲就竟调教出什么玩意儿。”
“哼。”岑慕凝冷笑了一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女儿一直都是学着父亲的样子。您自己心里没数吗?”
“王妃,这可如何是好?”青犁急的不行:“奴婢答应过主子,一定会保全您,可是主子那边……”
“你别急。先替我做两件事。”岑慕凝拉着她的手:“第一,让你的人进来接应,把床底下那个家奴给带走。第二,这相府里那么多生死杀戮之事,该有点动静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眼神相触,青犁毫不含糊的答应了,心里还是担忧的不行。
“别急,你赶紧去准备干粮和马车。天一亮,咱们就去叶城。“岑慕凝已经打定了主意。
“去叶城?”青犁少不得诧异:“主子说您不能离开王府的……”
“我不离开王府,你就要陪着我,如何去救人?”岑慕凝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天刚蒙蒙亮,就听见外头有响动。
岑贇睡的很晚,这时候正困的不行,听了马匹的声音猛然从床上跳下去。“来人,快去看看外头是什么动静。”
“是,相爷。”家奴答应了就往外跑。
倒是隋妙一脸迷蒙的坐起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老爷,这天才刚刚亮,再歇一会儿吧。”
“歇什么歇,外头一定有事。”岑贇心想八成和岑慕凝有关系。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家奴就返回来禀告:“相爷,大小姐说有要是出府,这时候已经离开了。”
“慕凝走了?”隋妙心头一喜,想着她一走,慕媛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脸上却表现的甚是担忧。“老爷,这么早,慕凝是要去哪?再者说,她回府也就这么会功夫,传出去,还当是我这个继母没好好照顾她呢。”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岑贇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道:“我得赶紧入朝,快更衣。”
一通闹腾,能坐定喝一盏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夫人,还是没有。”秋玲焦心的不行,脸色有些不好看。“奴婢已经让人里里外外的找过了,也没发现贺然的行踪。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事?”隋妙不悦道:“除非是被人给害了。”
“这……”秋玲压低嗓音:“该不是他监大小姐,被发现了?所以大小姐就把他给……”
秋玲比划了个杀的手势。
“按说是不会啊。”隋妙警惕的说:“他毕竟有点功夫在身上,何况好好的,慕凝杀他做什么?就算被发现了,他也可以借口说怕照顾不周,才暗中侍奉。左右慕凝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又岂会防着府里的人。除非……”
细思极恐,隋妙隐隐觉得不安。
“夫人是怕当年的事情,被大小姐觉出?”秋玲略微一想,又连连摇头:“当年的事情咱们做的天衣无缝,郭氏也扛了罪责。大小姐再怎么聪慧,也不会起疑心啊。再说,贺然不过是府上很普通的家奴,大小姐又怎么知道他一直暗中为您效命,偏是抓了他去。”
“无论如何,再找。”隋妙不悦的说:“别给慕媛吃药了,我得知道她是不是走漏风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