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十年后才说上话,如同多年的恋人一样,感觉一点都不陌生。”
“你和坤啼兄弟俩小的时候就在吴哥窟了?”莫残问道。
“是啊,因为我们兄弟俩长相奇特,自幼便受人歧视,像对待野人一样看我们,没办法就跑进雨林里去,结果闯进了吴哥窟。在那里碰到了一个隐居的降头师,于是就开始教我们暹罗秘术,坤啼学得很快,不久就可以飞头离身了,而我却对这些东西丝毫不感兴趣。后来老降头师死了,坤啼的‘三笑飞头降’练成功以后,说要出去闯天下,结果一走就是好多年。”
“后来你就始终一个人呆在吴哥窟么?”
“不是一个人,还有阿帕萨拉,自从在祭坛看见那尊雕像以后,我就时常会在梦中见到她,阿帕萨拉是那么美,她的舞姿令人魂不守舍。我每天夜里都会去祭坛对着雕像说话,我知道她听见了,在梦里阿帕萨拉讲述了她不幸的一生,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吧。”
莫残想着雕像面部那种愁苦的表情,果然她的身世不一般。
“后来有一天坤啼回来了,他当时是吞武里大帝的国师,功勋显赫,但已经不叫坤啼而是铁菩提。他是特意接我去京城里享福的,可是我已经离不开阿帕萨拉,所以坚持着不肯去,于是坤啼就把我制成阴相人,把他每天所见所闻甚至吃的山珍海味都可以让我感应感受到。”坤吾无限留恋的回忆说。
坏了,不晓得鬼面灵枭杀死坤啼的情形是不是也被他感应到了。
“坤啼临死时的情况你清楚么?”莫残心里面有点发虚。
“不行,一旦进入地底下就完全感应不到了。”
莫残这才放下心来,说心里话这哥俩也是怪可怜的,从小被人歧视远避雨林深处,哥哥创业成功以后仍然不忘手足之情,宁可把弟弟变成阴相人,也让他感受那些荣华与富贵。唉,当时若不是坤啼想要自己的命,不然也不会杀他。
莫残是大清国人,在暹罗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绝不会去揭露国师的真实身份的,可是坤啼却过于谨慎要杀人灭口,结果反而导致了自己的灭亡。
由此可见,世间上所有的事儿若是过了,就会走向反面。
他想到了郑阗,这位“毗尸术”的传人,制造出了圣婴娘蜮这么个魔头,也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孕妇。他与坤啼交手时所用的功法与黑蝙蝠妖的一样,连绵不断的真气波竟然能让人体内的血液升温,简直是闻所未闻。不过这也提醒了自己,气禁术里其实也可以用到的,现在已经有了“嘘、哈、呸”三种功法,若是再加上“哒哒哒”的真气波,不就更厉害了吗?想到这儿,莫残禁不住的“咯咯”笑出声来了。
“莫残,你在笑什么?”坤吾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莫残赶紧岔开话题,笑道,“我在想国师这么高大又浑身都是骨头,娘仙儿如此的弱小,一压不就没气儿了吗?”
坤吾闻言又来劲儿了:“这你就不懂了,男人骨硬女人骨韧,生来就不怕压的,就像竹子压得狠弹得猛。莫残,你还没有试过和女人交媾吧?”
莫残脸一红摇了摇头。
“其实本王也是第一次。”坤吾面红耳赤的承认道。
第二天一早,下人来禀告说破晓寺的住持波乜崇笛在府门口等候召见。
波乜大师进来施礼说道:“禀告国师,老衲已经按照吩咐请各府的僧侣回领地去,但有人说非要亲眼见到您本人才肯离开。”
“那人是谁呀?”坤吾皱起眉头问道。
“清迈府的崇笛帕隆空禅师。”
坤吾以前曾经感应到过此人,因此脑海中有帕隆空禅师的相关记忆,于是问道:“他人现在哪里?”
“仍在破晓寺中,其他各府的僧侣也都在场。”波乜小心翼翼的答道。
“那好,本王就去会一会他吧。”坤吾站起身来说道。
破晓寺大殿内,来自暹罗七十多个府的僧侣济济一堂,见到国师僧王铁菩提进来纷纷起身施礼,国师摆摆手请众人落座。
“本王这一段时间闭关疗伤,让大家受惊了。”坤吾双掌合十表示歉意。
莫残作为贴身随从站在他的身后,心想阴相人果然举止与铁菩提并无二样,说话也不卑不亢十分得体。
“国师,老衲自从得到您在阿瑜陀耶战死的讯息后深感悲痛,并特意前来参加了国王亲自主持的葬礼。不过心中很是不解,想知道那具无头尸体究竟从何而来?”说话的正是清迈府的帕隆空禅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