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也不要再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尚文清碰了一鼻子灰,非常纳闷,他又去了隔壁一户,“王婶,是我,文清,我想问一下…”
“张叔,我是文清啊,你知不知道…”
……
一路碰壁,尚文清一提名字,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开门,跟他说话,他郁闷极了,难道家里也出了什么事?
这时,他想起之前那个警官的话,让他随后去城东的义庄找一个叫王角的人。
整个镇子的地图不大,尚文清找到东面,果然找到了义庄。
义庄也就是也就是那个时代的停尸间,这个义庄看起来倒是挺正规的,虽然有些破旧,但是里面足足停了十几口棺材,这在当时已经算比较大的了。
“你好,有人吗?”
尚文清敲了下门,却没人回应。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还是没人回应,他只好推开门,走了进去。
按理说白天就算不点蜡烛,房间里也应该敞亮才对,可是这义庄明明有着几扇透光的窗户,屋内还点着蜡烛,可是整体看来就是有些昏暗,正中央一座钟馗的塑像,看起来有些阴森,但这也是他能辟邪的原因,下面摆放着几面灵位。
这巨大的雕像下面还有一个黑脸雕像,看起来也是很丑,但是又有些奇怪,尚文清也说不出来,就上前去摸了一下。
谁知这一摸,那雕像居然开口说话了。
“你找我?”
“妈啊,你…你是人是鬼…”尚文清被吓傻,浑身哆嗦个不停。
“当然是人,你刚才叫我?”
“你是?王角?”
“嗯,是我。”这王角长相丑陋,脸黑如碳,如果额上画个月牙,倒是像极了宋朝的包拯。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是鬼啊…”
“嗯,对不起。”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你记住,大白天是没有鬼的。”
“哦。”尚文清深吸一口气,舒缓一下。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有家属尸首在这吗?”王角说着固定的台词,将像平时一样。
“我是尚文清,城南梨园二子,今天我未结亲的妻子死在家中,警察让我来领尸体。”
“再说一遍,你是谁?”王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
“我叫尚文清,城南梨园二子,今天留学回来,没见到一个家里人,而我未结亲的妻子也死在家里,死状很惨。”尚文清重复了一遍,“她的脸…”
“她的脸被刀子插中眉间,挂着一张脸谱面具。”
“对,她已经运来了吗?没想到这么快?”
“不不不,她没运来,不过你倒是可以先看看你其他的家人。”
“其他…的家人?”尚文清完全不明白王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他打开义庄里的所有棺材,整整十九口棺材,里面躺着的全是人,他们脸上全戴着面具,眉间同样插着一把飞刀,每个人带的面具各有不同,男人带着生角,女人带着旦角,小孩带着净角,老人带着末角,还有两个带着丑角,每个人的脸谱面具都不一样,他们身体的腐烂程度也不一样,有的满身蛆虫腐肉,有的尸斑弥漫全身,有的血肉才刚刚裂开,尚文清有些看不下去。
而这时,几个警察抬着一个女人的尸体走了进来,放进最末的棺材里。
“看来这就是最后一个,你们梨园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整整二十人,算上你就是二十一。”
“你是说,这里的所有尸体…”
“对,这里的所有尸体都是你们梨园的。”
“你是说,他们全都死了?这怎么可能?”
“眼见为实,这里全都是。”
尚文清跪在地上,双眼无神,有些呆滞,“这怎么可能呢,我才离家三年,离开的时候,父母兄弟健在,我才放心出国留学,他们…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回来之后看到家里有些破败,原以为是生意不景气,之后去问了隔壁几户人家,可是他们全都像避瘟神一样避着我,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我这才想来义庄看看,因为有个警官让我来这找你,可我怎么也想不到…”
“不会有人愿意理你的,因为你们家受了诅咒。”
“诅咒?怎么可能,我们家世代为善,怎么会有人诅咒我们家。”
“那如果不是人呢?”
“不是人?”尚文清眉头紧锁,想了一下,“难道是…”
“是一种邪物,不知道你有没听说过鬼脸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