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名人了,出行必须有侍卫保护,不能再把自己当成穿越前的普通人。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陈标统了!”
林羽抱拳致谢,然后在陈标等二十人的护卫下,与庄子固一前一后出了军营。
林羽前脚刚走,众将士便在各自头目的带领下按照编制划分,竖起帐篷休息。
陈路遥坐在自己的帐篷里生闷气,马进、刘旗、张大雷等原先的旧部围成一团,听他发牢骚。
陈路遥手抚胡须,闷闷不乐的道:“诸位兄弟说说,杨百里、陈标等人何德何能,竟然与我陈路遥并列?”
“千户大人说的极是!”
刘旗拎起茶壶给在座众人分别斟了一碗,抱怨道,“林守备今日痛击鞑子,立下大功,督师把叛军交给他统帅,我等心服口服。让把总杨百里做了标统也就罢了,这陈标、李敢与我们一样都是百户,何德何能与陈千户并列?”
陈路遥冷哼了一声:“只不过仗着铁甲车厉害而已,换了别人一样扬名立万。”
“千户说的是,他林镇疆只不过是命好罢了!”张大雷双臂抱在胸前,一脸鄙夷。
刘旗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悠哉悠哉的道:“命好也是本事,人家林守备娶了已故江知府的女儿,做了史阁老的外甥女婿。现在又得到太祖托梦,立下赫赫大功,将来怕是会飞黄腾达啊!咱们还得仰仗他提携呢,诸位说话小心,谨防隔墙有耳……”
一直没有开口的马进捋着两撇山羊胡子道:“没有皇上与兵部批准,林镇疆擅自改变军制,这可是大罪啊!”
陈路遥双目转动,阴恻恻的挥手道:“人家有史阁老做后盾,想怎样就怎样!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等手下这几个百户离开之后,陈路遥提笔研磨,悄悄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召唤心腹亲兵来到面前,吩咐道:“你马上连夜赶往南京,前往应天卫指挥使魏广栋府上拜见,请他把我的书信交给阮侍郎。”
这名士兵接过书信塞进怀里,悄悄出了营帐,自马厩里牵了马匹,消失在夜幕之中。
大战过后的扬州城似乎疲倦了,喧嚣声逐渐散去,随着夜色越来越宁静,只是街头巷尾会时不时传来几声啜泣。
在快要走到“督师府”的时候,林羽忽然一拍大腿,叫声:“糟糕!”
“不知守备大人想起了何事?”陈标一脸诧异的问道。
林羽皱着眉头道:“我在济南府尚有亲人,今日痛击鞑子的时候自报姓名,恐怕多铎会派人去济南捉拿我的亲人报复于我……”
虽然现在的林羽灵魂已经易主,可这具身体毕竟与远在济南的林冲、林策兄弟一奶同胞,若因为自己今天自报姓名害了这两家人,林羽心中却委实不忍。
清军自进入山海关以来所向披靡,连败仗都没吃过,今日惨遭林羽重创,折损近万人马,还被炸死了一个贝勒,这血海深仇不报才怪!
林羽潜在的灵魂记得长兄林冲家里有一妻一妾,两子一女;而二哥林策也娶了马家的女儿,生了两个儿子,若是被清军寻上门去,怕是难逃浩劫。
“陈标统,林某今日重创鞑子,只怕多铎会派人去济南抓我的家人寻仇。所以我委托你派人连夜赶往济南,接应我的两个兄长及家人前来扬州避难。”
林羽说着话对陈标作揖施礼,“本将公务缠身,一切只能拜托朱标统了!”
陈标急忙还礼:“林守备客气了,今日要不是你找到铁甲车击退鞑子,只怕我们兄弟都会战死在扬州城。你的兄长便是我等的兄长,卑职这就派人连夜赶往济南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