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也不知道被沈让伤得多深。
把这些事说完,温瑾紧张道:“爸,你别被沈让抢走家里的生意和公司。”
她不懂商业上的操作,幸好前世程静初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
“阿瑾,沈让是个野心极大的人,我也预估到他会出手。”温明恺叹气,“现在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那项目迟早都是他的。至于家里的公司,你放心,他抢不走的。”
温瑾拼命摇头,“爸,你不要小瞧他,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也许公司里已经有了他的人。”
想了想,温瑾又说:“爸,你别顾虑我,我已经不喜欢沈让,打算和离婚。”
温瑾已经回家三天了。这三天里,她每天都说要离婚,可是父亲眼里始终有着怀疑。
锅里的汤咕噜噜的冒着烟,温瑾仔细的切着菜,想着不急,她痴恋沈让多年,又做了那么多蠢事,突然说要离婚,父亲肯定会怀疑。等她拿到沈让出轨的证据,父亲就会相信,她是真的想离婚。
苏宴过来时,见到温瑾在厨房里忙,他想也没想,走过去拿过她手上的刀,紧张道:“阿瑾,你怎么能做这些?”
在他心里,温瑾应该永远被娇宠着,做饭这种事情,不是她应该做的。
温瑾看着苏宴动作熟悉,靠近他莞尔一笑:“苏宴,原来你会做饭。”
苏宴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耳尖微红,“嗯。”两人还是第一次靠这么近,他都能闻到温瑾身上淡淡的清香。
其实一开始他做的不好,知道她喜欢吃各地的美食,偷偷学了,可惜没有机会做给她吃。后来她为了沈让,居然自己学会了做饭。苏宴手上的动作微滞,心情突然低落。
温瑾盯着他泛红的耳尖,心里惊讶。苏宴都快三十了,居然这么纯情?她忍不住想逗逗他。
“苏宴,你谈过恋爱吗?”
苏宴拿刀的手一滑,转身看了她一眼,脸色不大自在,“工作忙,没时间谈。”
“这样啊。”温瑾若有所思的开口,尾音故意拉长,“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苏宴神色一怔,听着她软糯的声音,见到她眼中的促狭,知道温瑾在逗他,可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这是她第一次温声细语的和自己说话。
苏宴没有说话,温瑾也不在意,她低头洗菜。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苏宴轻声说:“我有喜欢的人。”
温瑾手一顿,抬头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没有半分动静,眼神和两人初见时一样,毫无温度。里面的冰冷让顾瑶手上的力度加大,小腿开始打颤。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顾瑶往前走了几步,在沈让可以接受的距离内停下。她好不容易才查到沈让今天在“夜色”,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无论如何,沈让必须得做她的靠山,否则她会被那些人整死。
顾瑶看向沈让,本想装得柔弱些博取他的同情,可是她见到沈让的脸,浑身就忍不住发抖。咬了咬唇,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声坚定的说:“沈让,我要你捧我,做我的靠山。我想往上爬,比所有人都爬得高!”
深深吸了一口烟,熟悉的味道让沈让心里一片清明。眼前的人虽然乖巧,但她并不是温瑾。
在顾瑶额头开始冒冷汗时,沈让才淡淡的开口:“你倒是有胆量。”
没答应也没拒绝,沈让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司机。
顾瑶见他还没表态,心里着急。错过了这次机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沈让。
“沈让!”顾瑶急切的喊了声,声音带着哭腔:“是你带我出来的,你不能不管我,你得对我负责。我们……”
沈让冷冷的看着她,顾瑶吓得咬住了舌头,把未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
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两人面前。顾瑶心里焦虑万分,想也没想就说:“沈让,你不肯帮我,我立即去找温瑾!”
沈让脚步微顿,脸上神情依然毫无波动,只是瞥了她一眼。
见到沈让的神情,顾瑶心里大喜,知道事情大概能成了。自从被沈让带到帝都,她就花了两年的时间研究他。他参加的每一个访谈,接手沈氏集团后做的每一件事,她都仔细分析了几遍。她不敢说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沈让的人,但是沈让的言行举止,他是否高兴,喜欢或者厌恶什么人,她总能揣测到八.九分。
顾瑶知道,沈让带她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就会改变。寄人篱下十几年,她从不认为,沈让会养她一辈子。她只有抓住机会,借着沈让的手往上爬,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把以前受到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还给那些渣滓。
也许沈让自己也不知道,温瑾对他来说是不同的。看吧,她一说去找温瑾,他眉眼间的神情就变了呢。顾瑶压抑住心里的喜悦,目光灼热,双手紧拽着衣角,“沈让,我想要霍导最新电影的女主。”
沈让掐灭手中的烟,“你的胃口倒是不小。”
司机已经把车门打开,沈让转身,冷淡道:“仅此一次。”
沈让的车已经开远,顾瑶扶着墙,腿到现在还有些发软,脸上慢慢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成功了。
“先生,回家还是去别墅?”司机恭敬的问。
沈让看着车外的街道,街上女人娇嗔的掐着身边男人的手,男人一直脸色温柔,眼神宠溺。他收回视线,温瑾以前勾他的样子又出现在眼前。他不能否认,即使自己心里看不起温瑾,觉得她空有美貌,实则愚蠢至极,但是她每一次勾.引,他都会起反应。
只是他一直厌恶男女床上的事,也不喜欢每次和温瑾上.床时,那股让他失控的快感。因此婚后三年,两人上.床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现在,好像事情有些不受他控制了。自从梦见满脸憔悴颓废的自己后,沈让心里总是隐约觉得不安,觉得好像遗失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沈让说:“回家。”
沈让回到家里时已经挺晚,几个保姆都已经歇息。
经过沈辰房间里,里面透漏出柔和的光。沈让站在外面,透过门缝,见到温瑾坐在床边,温声细语的讲童话故事。她脸上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