氅,负手而立,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杜洪的目力远超普通帮众,早已看清来者,内心不由大喜:“原来是他!果然,我这副舵主跑不掉了!主公真神人也!”
——……——
风火锻,燕漓院落。
一大早,燕漓也迎来意料中的访客。
商少晫两兄弟。
用过早点,茶水摆上,韩希、归云如常在侧,只有应酬流水宴的段炎不在。
商少晫这几天忙于殇武王后裔撤离之事,千头万绪,好容易安排妥当,终于松了一口气,才带着商少弘到风火锻散心。
目前剑川城中,殇武王血脉,就只剩商少晫、商少弘兄弟,再加上燕漓。前者两兄弟必须暂时留下,吸引眼线注意。等到其他撤退路线均已安全,他们再从所有人视线中消失。
亲自断后,也是王脉嫡系的气魄与担当。
至于燕漓……燕大师声名赫赫,目前有铸禅寺庇护,明年就去云雀门,不需要考虑撤离。
撤离人员主要分成两路。一路前往南楚与巫族交界的赤甲城。那里是赤翎军的卫所,目前正在殇武王旧部的羽翼之下。另一路则撤往东南沿海的一处偏僻村落,名曰白浪沙。此处地域偏远难寻,位于各方势力视线之外,条件虽差,却胜在自由自在。
听他简述一应安排之后,燕漓觉得多少有些问题。不过事不关己,他也没必要横加干涉。
商少晫讲完这桩事,心里也似放下一块大石,转而谈起横江帮之事。他也是聪慧之辈,对邹通的叛帮自立,并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对燕漓的布局能力表示心悦诚服。可是对于杜洪,他却并不看好。
如果用地球用语,来对比商少晫和杜洪,那正是一对鲜明的反义词:
前者是高富帅家世不保,虽然沦落成吊丝,却天生一副高富帅的骨架;后者却是穷吊丝一朝暴发,即使装扮成高富帅,也脱不了天生的吊丝命格。
“便宜杜洪这废物了。”商少晫慨叹道。
“呵呵,废物才好掌控。”燕漓莞尔道,“他揭发邹通叛帮阴谋,立有大功,再加上新任舵主刚刚立足,需要杜洪的剑川人脉,副舵主自是毫无问题。但他想坐稳副舵主的位子,就必须依靠我们。”
“嗯。”商少晫点头道,“贤弟所言甚是。想不到横江帮背后竟然是锦绣宫!这帮婊子一贯把自己伪装得极好,我们几十年都没能捉到狐狸尾巴,想不到竟然藏在这!”
身为殇武王嫡系,商少晫对锦绣宫更是深恶痛绝!
他顿了顿,进而问道:“我倒是好奇,新任的舵主会是谁?区区一个杜洪,真能与他分庭抗礼,探听到机密?”
“哈哈……”燕漓笑道,“横江帮的情报,都是兄长给我的。兄长不妨也猜猜看,这个人会是谁?”
“嗯……必然是于长河极度信任之人,甚至能分享锦绣宫的某些秘密,还要在台面上,足以抗衡邹通……”商少晫蹙眉思索,“于长河要确保自己的位置,就要保证这个人不会接剑川的优势,爬到他头上去……这……”
他顿了顿,摇头道:“这样的人太难找了,尤其涉及到锦绣宫,于长河不可能轻易信任其他人。难道……他会亲自坐镇?”
虽然没有得出答案,但商少晫思路清晰,与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如果有可能,于长河当然会亲自坐镇。”燕漓点头道,“但他不能来。”
“哦?”商少晫想不通燕漓为何如此肯定。
燕漓不慌不忙的饮了一口茶水,给对方足够的思考时间,才缓缓吐出四个字:
“嵩行古道。”
“原来如此。”商少晫恍然,“是愚兄的目光局限了!”
西秦一直以来,都通过嵩行山的茶马古道,与东齐以及东方诸国保持贸易。而横江帮的大江水道,势必打击嵩行古道的马帮,双方将势同水火。于长河必须在西秦总舵坐镇,不可能分身剑川。
“那会是谁?”
“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燕漓笑道,揭开谜底,“于长河的铁杆亲信,能分享锦绣宫的一切秘密,有足够的声望统领剑川分舵,绝不会暗自谋划篡夺帮主宝座,就只有一个人——他的亲生儿子,杜洪的表哥,玉面蛟于文龙。”
“可是……于文龙最多只有换血巅峰修为,如何能收拾邹通?又如何在高手如云的剑川行事?单单一个傅静水,他就应付不来。”商少晫疑惑道。
“以横江帮的财力和后台,要请个不管事的先天供奉,很难吗?”燕漓悠然道。
“妙!果然是妙!”商少晫剑眉舒展,连连赞叹。
——……——
就在风火锻中闲聊的同时,码头上,那艘万众瞩目的快船终于靠岸。
杜洪早已迫不及待,兴高采烈的展开身形,一跃登上船头,高声喊道:
“表哥,小弟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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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总算赶上了……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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