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执意要走,他们也只能支持。
母亲在她坐上出租车后,突然大叫道:“你别忘了回来时给我带个女婿!”
张蝶:“……”
亲妈就是亲妈,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女婿,她透着车窗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记下,转过了头。
真好。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呢。
因今天也是慕容和张秉故订婚日子,故而顾祁琛抓住许安晴就想让她一起参加宴会,许安晴当然不愿意,“我要去送我学姐,我才不要去负心汉和别人的订婚仪式虚情假意的祝他们幸福。”
顾祁琛循循善诱:“新闻呀,这是惊天大新闻!”
“我都被小报社给辞退了,你给我新闻我也发布不出去,也没什么用。”许安晴咬牙切齿的盯着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恨的几欲要啃他一口,但还是屈服于威严下,无奈道,“再说了,慕容之所以订婚就是想着这件事被营销号和媒体吵的上天去了才好,热度越高对他越好,我就算去了拿到了一手的资源也没用,那么多知名媒体都在呢,我的新闻就不值钱了。”
也是。
顾祁琛思忖一瞬:“那我让宋哲送你去找张蝶。”
“别,我自己去吧,你需要司机更需要助理。”
今天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商业牵绊纠葛定然牵扯,宋哲对公司业务深谙于心,如果真的给了许安晴显然也没什么用。
顾祁琛便伸手揉乱了她刚收拾好的东西,妥协道:“我尽快处理好订婚仪式上的事。”他是快被安知晓整出后遗症了,安知晓和张秉故都是无法无天的性子,还真是有可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行。”
许安晴在机场等到了张蝶,她气色不佳,大大的墨镜,还戴着黑色的口罩,且看着越发的瘦了,似乎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许安晴忙跑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箱子,环顾一圈问:“没人送学姐吗?”
张蝶轻笑:“这不是还有你?”
许安晴喉咙被哽住,心尖泛起些许酸涩痛楚,她垂眼似乎从缝隙里看到张蝶墨镜下红肿的眼,还有她略微沙哑的声音,无一不在透漏着她情绪极差。
哎。
慕容和张秉故要订婚的事传遍了市内,张蝶又在知名媒体工作,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许安晴找了空位拉着张蝶坐着休息,“学姐要去哪个学校进修?那么久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呢,嘿嘿,我想着以后我要是有时间了,可以去学姐那里找学姐玩。”
张蝶微顿一瞬:“我想开始新的生活。”
许安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讪笑着圆场,“学姐开心就好,我就想让学姐开开心心的生活,要是真能摒弃现在糟糕的状态,开始新的生活也绝对会是好事。”
张蝶抬头看着她,她的情绪皆被口罩和墨镜遮挡的严严实实,可许安晴却还是感觉到了她在笑。
她说:“可不是嘛。”
熙熙攘攘,觥筹交错。
天宵坐在沙发上听着外面吵闹声,慵懒的闭上眼,问:“仪式可是要开始了?”
助理看了看时间:“快了,还有十分钟。”
天宵本不愿出现此地,若不是张秉故觉得今日会出事,拿着昔日交情道德绑架让他来震场,他就真不会来。他这辈子最不愿的就是亏欠谁东西,要是这次能还了,也行。
“结束了告诉我。”天宵伸手撑着头,“我睡一会。”
同时,慕容穿了黑色西装长身玉立的停在宴会正中间的位置,灯光璀璨印照他身,他波澜不惊环顾一圈,果真未曾发现许安晴也未发现张蝶。
他微蹙眉。
快登机了。
张蝶看着还在翻阅着别国风土人情兴致勃勃的讲给她听的许安晴,疲懒的打了个哈欠,起身道:“我马上就要登机了,你还不回去吗?”
“我要亲自送学姐登机了再走。”
张蝶点头,起身说,“我去个厕所,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好。”
但是许安晴这一等就等到了提醒马上就要起飞的广播,张蝶还没回来,许安晴终有些慌神,找到巡逻保安拜托照看着行李,她就往厕所里跑。
许安晴去了东南方向的厕所。
许安晴找遍了也没找到张蝶,忙去调了监控,发现张蝶进去厕所后没多久,有个穿黑色长裙和黑色连帽衫的女人扶着步履蹒跚的张蝶出来,出了候机大厅。
许安晴慌了神。
顾祁琛正在周旋生意场上的事,看到手机来电,想也没想就点了接听,瞬间,许安晴崩溃的大叫就传来,几乎震聋发聩:“顾总!我学姐,她被人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