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啊,不,夫人的大腿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是三月下旬了。叶绅和叶绥出嫁的日子,也到来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如今的太平巷叶家,便是这样一副热闹喜庆、宜家宜室的场景。
最为瞩目的,便是里里外外的红色,及那随时可见的囍字,就连九曲回廊上都铺上了红色的帷幔,遮住了大儒顾千秋的幽远画作。
至于明照湖畔,那就更不用说了。
五步一隔,摆放的便是开得灿烂的鲜花,不是火红便是艳黄,满眼都是喜庆。
毕竟,叶家一天嫁二女,所嫁的人家都很不一般,这可是天大的喜庆事。
虽然叶家有不少姻亲觉得一天嫁二女,在礼仪上、意头上不太好,可是碍于汪督主和临川侯府的威势,谁敢说些什么?
只不过,尽管叶家布置如此喜庆热烈,除了叶居谯之外,叶家的主子们似乎没有谁是真正高兴的。
里外操持着这两场婚礼的叶安固和徐氏,脸上挂着客套寒暄的笑容,眼中是深深的疲倦。
至于叶安世和陶氏两个人,虽然没有冷着脸,但不苟言笑的神色,露出了和过去不一样的威严,让所有下人都心有畏惧。
下人们忙得脚不沾地的同时,也胆战心惊,生怕惹了主子们不高兴。
以往,每逢主人家有这样的大喜事,每个下人都铆足了劲表现,不说别的,就是赏银都已经足够丰厚了。
可是现在……叶家下人但求主人没有吩咐便好了,哪里还敢贪图赏银?
本来,对叶绅的出嫁,大房众人都是很高兴的。
毕竟,临川侯府是们不可多得的好亲事,将来会是大房的一大助力。
然而此刻,大房的叶向铤和孙氏等人实在高兴不起来。
他们本应主持亲事大局的娘亲,现在幽居佛堂,因病之故,连佛堂都出不了;
而他们的父亲叶安泰,还在江南道并州,因公务繁忙没有赶回来送嫁。
叶向铤和孙氏毕竟年轻,亲事的一应事宜都交给了掌家的陶氏和徐氏,他们只能打打下手而已。
至于亲事办得如何,叶向铤和孙氏是计较不来了,也压根无法计较。
此刻,叶绅顾不得维持端庄贤淑的姿态,蓦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说道:“什么?三公子不来亲迎?这怎么可能?”
“没……没错……奴婢刚从前院听来的消息。临川侯府的迎亲队伍已经来了,并没有三公子……”梧枝结结巴巴地说道。
原来,梧枝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新郎唐守静,竟然临时得了急病,不能亲自来接亲,只指派了旁支的一个子弟前来。
这个事情太大了,梧枝得知后慌乱不已,根本不敢隐瞒,便急急禀告了叶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