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看来她装的还挺深,并没打算告诉你。”
郭静反应过来,冷笑了声,嘴角余笑还未散去,突然随着银瓶乍破的脆响,一阵染着酒气的冷风扑面而来,一只强而有力宛若铁钳般的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她猝不及防,猛地撞击在了沙发上,一张俊美令人销魂的脸与她尽在咫尺,酒味浓郁的呼吸像凝了霜,阴沉嗜血的眸子泛着肃杀之气。
“你再说一遍。”
郭静感觉自己的脖子脆的随时都有可能被拧断,胀痛窒息冲上了脸颊,微微泛起红血色的眸子惊恐过后竟有了几分笑意。
“她怀孕了,她有了孩子,我亲耳听医生说的。”
秋末过后,便是冷风萧瑟的冬天了。
撕碎的离婚协议书安静的躺在床头柜里,等待着随时结束这份纠缠。
不知不觉五个月,肚子越来越大,已经隐隐能看见了。
余生一直在寻找离开的机会,但被郑素看的紧,她心惊胆战的熬着每分每秒,生怕肖莫离突然来,看到凸起的肚子。
然而,终究纸包不住火。
她还没来得及逃离,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出现了。
肖莫离出现在余家很突然。
郑素边让保姆倒茶,边亲热的招呼他坐下。
肖莫离眼神厌恶:“你对我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如果不是接她回去,我绝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郑素热脸贴了冷屁股,尽管一直以来肖莫离对余家有成见,态度冰冷疏离,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没礼貌心里也不满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余生是你的妻子,肖家的媳妇,就算余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她更是你们肖家的功臣……”
“功臣?她就是个骗子,贱人,恶心的跟野男人鬼混,怀了杂种的婊砸,她也配成为我肖家的功臣,就她这种女人早就该浸猪笼。”
肖莫离踹开余生房间的门,冲过去一把将睡梦中的她从床上拽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余生怀孕了,你不能这样……”
郑素吓得惊叫了起来,她以为肖莫离再生余生的气,也会顾忌孩子对余生好点,却不成想这个孩子成了刺,扎的他成了炸了毛的狮子,拉扯余生的力道更粗鲁了,恨不得生生把孩子弄掉。
余生半睡半醒中是在剧痛中惊醒的,看到肖莫离冰冷的脸时就知道她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她用另一只手护着阵阵抽痛的肚子,憔悴消瘦的脸已湿了一片,不知是痛哭的眼泪,还是吓哭的眼泪。
余生被扔到车上直奔到了医院,她顿时慌了神,死拽着车窗框不肯下车。
肖莫离强行把她抱进了手术室,手术室了已经站满了医生护士,一身绿色的手术服,白色的橡胶手套,遮住半张脸的口罩……
无影白炽灯刺眼的光像无数道尖锐嗜血的利箭,一根根跃跃欲试的对着她,恍如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将她穿成马蜂窝。
而掌控利箭的人就是一身绿衣的医生。
此刻在余生的眼里就是死神,正在等待着结束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