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心里总是解不开的结。麻烦您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一提起父亲的事,夏以馨就有些动容,眼眶里火辣辣的。
“他当年所在的建筑队,刚好跟着咱们公司接了一个项目。施工的时候就发现了许多问题,最主要的就是用材劣质。
你知道,盖楼房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就向上反映,可就是没人回应。无奈要赶工期,就硬着头皮把项目完成了。最后的成品肯定不合格,还出了事故。
既然质量不过关,这不是最后拿不到开发商的工程款。加上巨额赔偿,公司的资金就紧张了。
夏老板这个时候才知道下面出了问题,开会让我们不计成本一定要挽损失,可是公司的预备款项不翼而飞了。因为公司信誉问题,又无法贷款。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夏老板就是在这样无奈的情况下……”
说到这里,这位大伯哽咽了。
夏以馨早已将下嘴唇咬的发白,泣不成声。
大伯抹抹眼泪,安慰夏以馨。
“大小姐,别太难过了,节哀吧。看到你现在过得挺好,大伯也就放心了。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开口,也为了报答你爸爸当年的照顾提携。”
半晌,夏以馨才稳定住情绪,声音沙哑地问:“当年的材料采购是谁负责的,您知道吗?”
大伯想了想,回答道:“是你二叔。可是他怎么会犯这种错,公司一再强调要严把质量关,他怎么会明知故犯,我也想不清楚。”
“那,公司款项不翼而飞,后来也没有一点下落吗?”
大伯摇摇头,他并不知道。
“那,建筑队的那位亲戚您还能联系到吗?我想要他帮忙协助调查当年的事情。”
老伯想了想,说:“能。虽然他们搬家了,但是辗转问问亲戚,我相信能找到。”
夏以馨掏出一张纸条,双手递给大伯。
“大伯,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多。那位亲戚您要是能联系到,就告我一声。谢谢了。”
夏以馨站起来,给父亲的这位老朋友深深鞠了一躬。
“孩子,别这样。你父亲重情重义,从未亏待我们,对待我们像一家人。能帮你一点忙,也是我应该做的。”
大伯亲自把夏以馨送出去,目送着她上车离开。
夏以馨在大巴车上靠着车窗泣不成声。
果然是二叔。
不,果然是夏浩南!
她一家七年前家破人亡,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过着好日子,她心里怎么能平息怨气。
回到家,夏以馨眼睛已经红肿。她没心情去照顾堇熙,也不能让堇熙和苏洛看到自己这个落魄样子,怕他们担心。
一定要找出当年的人证物证,将夏浩南绳之以法。
接下来的几天,夏以馨还是不歇脚地走访可能知道真相的公司老人,希望能更清楚地了解发生了什么,也希望找到些证人。
至于物证,她还一无所获。
拜托苏良礼帮忙调查,并没有抓住夏浩南什么把柄。
让堇熙帮忙黑进夏浩南的账户,也没有发现任何疑点。而且,七年前的账目,更是无从查起。
苏良礼和苏洛都安慰夏以馨,这件事得慢慢来,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