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随着不时落下的木屑,小洞慢慢变大。等上面停止落下木屑了,一根藤蔓编成的绳子从洞里穿出来。大概穿出有半米长,小倩够着手将它底端捞了上去。
很快,腾条的另一端就从菇顶抛了下来。我知道,绳子系好了。急忙站起身来,使劲拉了拉,很牢固。
我朝上面做了个OK的手势,小倩开始顺着绳子往下滑。我拉住绳子的底端,尽量不让它晃动。小倩下滑得很吃力,每一次换手,我都明显感觉到绳子在颤动。
好不容易,小倩的双脚终于落到地上了。丢开绳子,小倩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整个人就像瘫痪了一样,直往下滑。我紧紧抱住小倩,防止她滑到地上。
突然,我感到肩膀一阵巨痛。扭头一看,小倩死死咬住我的肩膀,全身剧烈地颤抖,短暂而又急促地呼吸着。
我知道,小倩是在努力压抑着悲痛的情绪。我忍着疼痛,紧紧地抱住小倩,不停地亲吻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慰着她:“倩,别怕,没事了,有我在呢。”
这样过了好几分钟,小倩终于恢复了理智。推开我,小倩小声问道:“我们几个都被吸进来了吗?”
我双手紧紧握住小倩的双肩,回答道:“目前知道的就是你、我、晓陶我们三个人,至于西门和土匪他们,我还不太清楚。希望他们不要被吸进来。”
“我们该怎么办?”小倩又问。
我回答:“先去河边与晓陶汇合。”
说着,我就拉起小倩的手,悄悄地朝河边摸索着前进。
从刚才小倩被困的地方到达河边,走直线最快也要十分钟。但我们根本不可能走最短的路程,因为我们前行的路上到处闪烁着暗红色的微光。
我们绕道前行,仍然如我来时一样,摸、爬、滚、跨,什么姿势都用上了。只要不让巡地凶豺发现,哪怕是让我跪着出去也无所谓。
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都是他妈的吹牛B的。在生命面前,有几个人能保得住尊严?你去查查字典,看看和“命”字一个读音的有几个字。要不人家怎么说生命诚可贵呢?
突然,我的大腿一阵火辣辣的痛。回头一看,我的牛仔裤挂到一棵带刺的灌木上了。那刺肯定有毒,才扎这么一下,我就痛得不要不要的。伴随着阵阵辣痛,被扎到的地方开始痒起来。我轻轻挠了几下。谁知不挠还好,越挠越痒。那痒,简直让人心慌,令人发狂。我强忍着不去挠它,过了一会儿,终于没有刚才那么痒了。
好吧,领略了一番这种带刺灌木给我带来的快感,我们必须既防巡地凶豺,又防带刺灌木了。还好这带刺灌木不会移动,也不会主动攻击人,我们只要绕开他们就行了。
我拉着小倩继续前行。树林里越来越亮,透过密密麻麻的灌木丛,我们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小河了。
“嗷……”
一声长长的吼叫,我们正前方似有一条巨蟒扫过,发出呼呼冷风。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两只血红的大眼睛就瞪在我们面前了。一张血盆大口正对着我的头。也不知是它喷出的口水,还是我惊出的冷汗,反正我的头现在全湿了。
巡地凶豺,正是这畜生。以前在游戏里见到它时,倒不觉得有多么恐怖。今天真正站在它面前,我才知道什么叫渺小,什么叫柔弱。不要说我现在手里仅就拿着一根烂木头桩子,就算是有挺机关枪,估计也只是让自己多活两分钟罢了。
可能是刚才小倩踩到它的尾巴了。这也不能怪小倩,它刚才是背对着我们站着的。林子里如此昏暗,我们只能凭借着它们眼睛发出的红光判断怪物的位置。谁知道这一只是背对着我们的,碰到它也是在所难免了。
我和小倩完全被它给吓懵了,就那么呆呆地站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