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动我。”
没想到蒋雨姗能说出这种话,跟我的观点差不多,顷刻之间我再次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我说:“以前的黑社会多少还讲点义气,现在几乎所有的黑恶势力其实都是靠金钱在维持运营。这些人手里有几个钱,有一群人跟着他们混饭吃,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其实骨子里只是一群土鳖。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恨,一种是小人得志,另外一种是穷人乍富,很多黑帮人物之所以成不了气候,是因为他们把这两种毛病都占全了,被干掉只是早晚的事。”
蒋雨姗拍了一下桌子,端起酒杯兴奋地说:“说得好,为了这句话我敬你。”
我端起杯子和蒋雨姗喝了一杯,心里想,蒋雨姗果然是个性情中人。以我的生活经验判断,其实很多高智商和高情商的成功人士,一定是性情中人,甚至可以说是生活中的哲学家。但这类人平时很难遇到,也不被大多数人理解,大家总以为这些人成功是靠运气。
这么想也不全错,可好运气不会无缘无故垂青一个人。运气是个什么玩意呢?好运气也可以称之为时运,它绝对不是偶然的,而是累积起来的,不是前世累积的,就是靠今世广结善缘。运气这东西看似偶然,实则是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的必然。
喝完酒,我笑了笑说:“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其实我心里也挺孤独的,尤其跟我能谈到一块去的女人很少。今天遇到了,的确值得庆贺,我得先敬你一杯。”
我给自己和蒋雨姗各自斟满酒,端起酒杯跟她碰杯。蒋雨姗却伸手拦住了我,认真地说:“你先等等,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看我的?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说完我再喝。”
听到这句话我再次哑然失笑,女人真是一种奇妙的动物,似乎都特别想知道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印象。其实别人怎么看你是别人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蒋雨姗见我不吭声,只是低着头乐,纳闷地问:“你笑什么?我的问题很可笑么?”
我连忙解释说:“那倒不是,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接触,我对你也不太了解。只是觉得你是个高智商和高情商的女强人,别的嘛我无从判断。”
蒋雨姗接着问:“高智商和高情商你是怎么得出的判断?说说吧,我很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呢。”
我刚想回答,来了一条手机短信。我拿出手机,看了看短信,是周晓雪发来的。她在短信里说:睡了吗?我睡不着,想跟你聊聊。
这是怎么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难道春天的女人心思活络了,都开始发情了么?都午夜两点多了,难道我不睡觉,还像她一样发神经啊。看着这天短信,我没回,直接删除了,免得她聊天聊得没完没了的。
蒋雨姗好奇地问:“是刚才那个女孩子吧?哎,到底年轻,沉不住气,还是放心不下。”
我说:“你怎么知道是她?”
蒋雨姗说:“因为我也是女人,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
我笑着说:“所以说你情商和智商都高嘛。今年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是寂寞的人,到处都是需要倾诉的灵魂。”
蒋雨姗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低下头吃了一口菜,突然沉默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默默的吃东西。
周晓雪见我没回短信,电话打了过来。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任由它一直响。我心想,这女孩子什么毛病,大半夜的自己睡不着也不让别人睡觉,以后真不能再理她。
蒋雨姗皱了皱眉头,说:“我劝你还是接吧,这女孩子有点公主病,你不接电话她会一直打下去。”
我想了想,接起电话,语气冷冰冰地说:“什么事?”
周晓雪说:“唐哥,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嘛。”
我火冒三丈地说:“你有病是不是?都几点了,我不用休息吗?大半夜陪你聊天我没这么义务,更没有这个责任。”
我的口吻很不耐烦,周晓雪竟然没生气,用嗲得能拧出水来的声音说:“人家无聊,睡不着嘛,你这么凶干什么。哼,我不高兴了。”
我气愤地说:“你爱高兴不高兴,真是不懂事,我困得要死,你打什么电话!老子今晚差点被人砍死,正窝着火呢,所以我劝你不要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