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认真地解释说:“当然有可能,这就是政治斗争,要先在政治上搞臭一个人,无非是老三样,经济问题、政治问题、作风问题,而作风问题往往是最敏感的。一旦造成声势,一个人想要挽回名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这个人的政治生命就结束了。一个政治家的政治生命结束,也就意味着他的人生画上了句号,即便活下去也只能是苟活。”
李红听三叔讲完,头上冒出一层虚汗,脸色变得很难看。其实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这算怎么回事,整天斗来斗去的,有什么意思呢?
我稳定住心神,说:“爸,三叔,既然你们来是商量办法的,那你们说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坐以待毙肯定是行不通的,我们不能总是别人出招了再接招,也要适当的反击一两次,让他们明白,我们杨家不是好欺负的。”
老爷子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办法在来的路上我和老三已经商量过了,目前我们所要做的主要工作就是灭火,将这起网络事件控制在可控范围内。然后由省公安厅靳伟组织人手介入调查,查清楚这起事件的幕后主使人是谁。只要挖出背后那只黑手,那在省委的书记会上我就有话要说了,栽赃和陷害在任何时候都是不能被允许的。”
我冷笑着说:“火自然要灭,可我们的反击呢?难道就任由别人出招,坐以待毙吗?”
老爷子白了我一眼,不悦地说:“反击自然要等到最有利的时机才出手一击,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你的那些所谓反击简直不知所谓,动不动就开枪,跟谁你都敢拍桌子,冲谁都敢发火,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被老爷子反诘了一句,我心里老大不痛快,噘着嘴懒得反驳。
老爷子没好气地问:“我来问你,昨天晚上你去覃康办公室干什么?还当着覃市长的面拍桌子,如果覃康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当时就跟你翻脸了。你说说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毛躁,真是难成大器,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气愤地说:“江海市纪委的人抓了我们财政局的办公室副主任,连招呼都不给我打一声,这算怎么回事?还有,省纪委反贪局雇佣了三个流氓,在公安厅门口就敢抓走我们办公室主任王莉,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们抓我身边的人,还不是要整我吗?他覃康派我到滨河招商,背后却搞这些小动作,我不找他找谁?”
三叔说:“那你也不能不顾阻拦闯进市长办公室,跟现任市长吹胡子瞪眼的。你这样做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县官不如现管,难道你不知道吗?”
老爷子和三叔的立场罕见的统一,我被说得哑口无言,闭上嘴巴不言不语了。
老爷子接着话茬,语重心长地说:“小亮,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当上了江海市的政法委副书记,那个时候你爷爷已经退了,没有人保护我,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希望你能珍惜我们杨家来之不易的地位,不要被你的情绪左右你的行为。你的臭脾气一天不改,我一天都放心不下。没错,你是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些年都是一帆风顺,可别人看的是我的面子,不是你自己的面子有多大,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我低下头,沮丧地说:“我明白了,爸,三叔,对不起。”
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三叔笑了笑,说:“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小亮啊,我们杨家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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