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通道里,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有几个戴着黑面具的人偶尔在通道尽头的出口路过,一瞥见竟然是两支星塔特训班的人都吓得脸无血色,落荒而逃,同时也在暗想着哪个倒霉鬼会受到这么“热情的待遇”。
此刻倒霉鬼木子磊,躺在包围圈的中间,他的嘴角溢出了血丝,满身瘀伤,全身动弹不了,陷入了昏迷。
逃生无门的木子磊自恃有能治百病的水滴玉石,倒是从一开始就干脆利落地放弃作无谓的抵抗,任由星塔班的人发泄着他们的火气,反正自小就没少受欺负挨打,就当又一次给石赤刹他们痛揍好了。
就这样,他抱着如此荒诞的想法,“大方”地挨揍,直到星塔班的人在慕云的喝止下,一伙人才最终停手散开。
不过跟以往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被人暴打之后,那种全身虚脱乏力的感觉又出现了,接着他又一次梦游似的,飘荡在半空中,奇怪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今天已经第二次这样“魂飘身外”了。地上的自己虽然一动不动,但胸脯还在有规律地起伏,知道自己还没死,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这次已经处之泰然了。
“这可真让人失望啊,原来只是一头没有刺的小刺猬,”慕云的声音,即使听起来像隔着一层水膜,但还是听得出他兴致索然的语气,“我的好弟弟,你的恶气都出了吧?取下他的面具后,我们就走吧,还有很多猎物等着我们呢。”
你们能这样想当然最好啦,那就请快快离开吧。“木子磊”开心地想。
“不行,”慕山摇了摇头道,“他听到了我们透露的扮作黑方的人袭击其他白方人马的计划,如果让他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按规定,训导长会把我们青山队的参赛资格取消掉的,我可不愿意十拿九稳的胎骨丹因为这个意外,就从嘴边溜走。”
“原来是这样么?”慕云若有所思,“你们着实太不小心了,取消你们一队的参赛资格倒是其次,若牵连到星塔班其他分队,那事情可就麻烦了,毕竟从迷宫中圈开始,换戴黑面具,假扮敌方偷袭自己人可是我们星塔班早已定下的内部协议。”
攻击自己人窃取他们的成果,这种让人不齿的做法竟然是星塔班所有人的共识?如果此时的“木子磊”还有脸的话,他一定是一副错愕得无以复加的表情。
“我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杀了吧。”突然大虫笑道,语气充满着开玩笑的意味。不过落在“木子磊”的耳中,却依然不寒而栗。
“我看这个倒可以考虑,”慕山的话让他越听越心惊,“反正迷宫里以前不是也死过人吗?到时说是发生意外就可以了。”
“别闹了,”慕云少有的以严肃的语气说道,听到有人制止这疯狂的想法,无论是谁,“木子磊”都是打心底里感激的,“那只是在迷宫中心附近发生的事,这里可是迷宫的外围,况且死的都是外来的不速之客,全都不是我们学堂的人。你若因此杀害同门,依照学堂戒律,任何学堂的老师都有权在查证后立马把你格杀的权利。”
“木子磊”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激制定学堂戒律的人,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在这个扯蛋的猎邪赛结束后,花点时间来认真读一读培根学堂那一百零八条枯燥的堂诫了。
这时,那个短发女孩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蹲了下来,把昏迷男孩的面具褪至额头上一探究竟。
“原来是他呀,”她的惊呼声让其他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过来,“不对呀,他不是应该穿着那对奇怪的巨型木鞋么?”
她目光立马移到木子磊身后的背包,一副了然的样子,接着,她拉开了背包上的拉绳,那双木腿箍瞬间暴露在人前。
“木子磊”这时才记起他的“宝鞋”,连忙跟着仔细打量,直到确认木腿箍并没大碍时,他才放下悬着的心,经历被墙壁夹,被人痛揍,这木腿箍都没有散架,这不知道是归功于玛婆婆的工艺好做得结实,还是说他的运气使然了,或许兼而有之吧。
不过对这木腿箍感兴趣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果然是在这里,”那短发女孩仿佛发现宝藏一样,退到一边,“大家快看。”
“玲子,这是什么?他又是谁呀?”红颜团的一个女成员似乎与短发女孩相识,其他人也好奇地静待答案揭晓。
“你们忘记我们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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