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点事情,你能稍微等我一下吗?我马上回来!”
陈尧有些奇怪地蹙了蹙眉,终是点了点头道:“好。”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姜子兮像是看着他身边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而后轻轻咳了咳,便像是带着什么东西去了一边的角落里,虽然还是在他的眼前,但是她却是背对着他,所以姜子兮的一些表情与动作,他都瞧不见。
而这时,姜子兮正在和陈宛清开展着讨论大会,她看着陈宛清道:“之前在屋顶上的时候你也应该听见了,所以现在……我准备把你已经死了的真相告诉他,只是你也知道的,这么做的话一定会把他也牵扯到这个案子里来。”她微微默了默,还是补充道:“之前我清楚地看见过,在自己爱人或者是亲人的死亡中,案件的当事人是多么的痛苦与失控,所以我想想还是尊重你的选择,你要是不想我告诉他……那么我就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虽然她的理由编地一定会非常烂……可是之前叶施的那个例子还是叫她有些阴影,她清楚地看见原本沉稳温和的叶施在董菲的案件中,变得是多么的……焦躁暴力,所以她还是尊重现在陈宛清的决定。
“我明白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陈宛清看着她微微默了默,脸上的表情像是掺杂了许多的情绪一般,尤为复杂:“可是,我的死讯我的儿子早晚也会知道,我更愿意你在这个时候,由你来告诉他,至少可以让他现在不用被陆裘那个畜生要挟去做一些傻事。”
“我明白了。”姜子兮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在陈宛清这个决定做下以后,现在心中沉重的又变成了她。
毕竟告诉一个儿子,他母亲的死讯这种事情,真的还是太残忍了。
她有些踌躇地紧紧攥着自己的掌心,连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也感觉不到疼痛,可就在这时,陈尧已经出声再次喊了喊她:“你究竟在干什么?”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姜子兮转过头来,而后还是心虚地看了看陈宛清,在接收到了陈宛清坚定与鼓励的眼神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也许你会觉得非常地不可思议,可是这个事情吧,还真的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你千万不要太伤心好吗?”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陈尧有些不能理解地蹙了蹙眉,显然有些把姜子兮当做了一个虽然很漂亮,但是脑子却不是很好的女孩子。
姜子兮当然不是不明白,可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去计较了:“之前我在屋顶上的时候,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为了偷听你和陆裘的对话,而陈尧……”
“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陈尧有些狐疑地打断了姜子兮的话。
他的名字,他可以理解为是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他因为自己说出口,所以被姜子兮知晓,只是陆裘的名字……
姜子兮郑重道;“这就是我现在要说的一些事情了,也许我能知道这些你会觉得非常地不可思议,可是这件事情,你必须得去相信我,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但是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不要问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事情很简单。”姜子兮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道:“虽然我不知道陆裘已经用“陈宛清被他绑架”那样的话骗了你多久的时间,但是刚刚在屋子中,陆裘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你一点都不要去相信,也不要去真的找钱给那个渣男。”
陈尧蹙了眉:“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姜子兮一字一句地说:“陈宛清,也就是你的妈妈,根本不是被陆裘绑架的,你只要去拿钱来,那么就可以一切相安无事,你的妈妈,她已经死了。”
再不可能有任何回来的可能了。
陈尧猛地一怔,在这个空档,姜子兮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上血色尽数褪去,就连一双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开始泛着青白,而那脸色更是苍白地已经不能用语言去形容,姜子兮只怕下一秒他便会彻底昏死过去。
姜子兮当然不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景象,可是不管已经看过几次,她还是会跟着一起有种说不出的难过,而陈宛清看着陈尧的这副样子,早已经捂着嘴失声痛哭了起来,只恨不得将一颗心都哭出来。
姜子兮抿着唇,有些艰难地看着陈尧道:“我知道这个事情,你非常地难以接受,可是……”
“这个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尧有些支撑不住地用手撑着一边布满青苔的石砖墙。而那只手此时也是血色尽褪,而他的手背上,因为用力过猛而青筋毕现,看着尤为恐怖。
“这个事情我说过你不要问的,因为我也不好说。”姜子兮有些为难地看着地面说。
“那好,你告诉我,我的妈妈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