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您好,您拨叫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凌雅芳心里起了火儿,仿佛跟谁较劲一般,又连打了2个。
“嘟……嘟……嘟……”
“嘟……嘟……嘟……”
“您好,您拨叫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直接挂掉了。
凌雅芳更加着急,但知道此刻不是生气的时候,她打给翟凌霄,情况更糟,直接是关机状态。
凌雅芳不敢再耽误,此刻,从年轻时独自拉扯一个孩子长大的坚强、遭遇无数突发事件练就的冷静,以及在困难时期不畏辛劳的坚韧让她反而平静下来。
她穿上外套拿好钥匙,准备先去保安室查监控,如果确实有人抱走了翟依然,就立刻报警。
至于夏夕凉和翟凌霄,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无助感与怨恨来。但是,如果孩子真的丢了,那么最该被怨恨的,是自己。
凌雅芳抹抹眼睛,关上门朝外走去。
关上门,她习惯性反锁,这时,一张小纸片飘飘荡荡从门上落到地上。
凌雅芳捡起来,黄色的便利贴上写着娟秀的小字。
“您好,我是楼上5A的李女士,您的孩子被关在门外,敲门没人应,已经带回我家,如您见到,请上来接。”
凌雅芳只觉得一颗心瞬间落回胸腔,仿佛年轻时,为了让尚是农村户口的翟凌霄上市里的学校,自己卖掉镇上的房子,投靠在三姐家,用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跑了一趟又一趟,却因为户口问题,屡次被拒。几乎没有希望,也不知前路怎么走,回村里还能否有个容身之地,突然接到居委会的电话,告诉她特别照顾,给了上学的名额。
又像翟凌霄小时候发高烧,大夏天,39度烧了三天,人都昏迷了,什么方法都用了,药石无效,她几乎要哭死在医院,觉得要是孩子也走了,自己也没什么活头,连敌敌畏都买好了。却在第四天清晨,孩子睁开眼,烧退了,那一刻,连盛夏的骄阳都显得可亲可爱起来。
此刻,凌雅芳抑制住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电梯都等不及,身姿轻盈仿佛28岁,从楼梯迅速的上到了五楼。
“你好,李女士吧。我是3B的奶奶,我家依依是在你家吧。”凌雅芳敲门,一个中年女人打开里面门。
“是的,是的。”那女人忙打开防盗门,将凌雅芳让进了房间:“我家儿子说有小妹妹在外面哭,我就出门看看。”
“太感谢了!”凌雅芳一进门就看见和一个小哥哥坐在客厅沙发上笑嘻嘻玩耍的翟依然,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我的依依啊,你怎么跑出来啦。”凌雅芳一个箭步上去抱住翟依然。
“奶奶,哥哥,玩。”翟依然看到凌雅芳,欢乐地唤了声,又跟旁边的小哥哥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