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沉怎么可能就让她轻易走掉。
“坐着别动!”他抓住了她的肩膀,死死地按在座椅上。
顾停雨错愕地望着他,嗓音发颤:“陆总,您这是干什么?”
陆沉抓着她肩膀的手,一点点收紧,冷笑慢慢地在他嘴角凝聚,“我让你坐着别动。”
“……”顾停雨看着他,不寒而栗。
一张小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
陆沉通体寒气,原本车内还是阳春四月的温度,此刻已经降到了寒冬腊月。
她不敢吭气,呼吸都刻意放低了。
“你是觉得我太好说话吗?”陆沉分明语气极低,眼神却无比凌厉,连带着浓密的眉峰都像两把刀,泛着冷然的光泽。
顾停雨盯着他看了两秒,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憋回即将涌上眼眶的泪水。
“你也会委屈?难过了?”陆沉说着一把扣住顾停雨的下巴,强硬地抬起她的脸,“那往别人心上捅刀子的时候,你疼过吗?”
听闻此言,顾停雨苦涩地笑了,“陆总若看我不顺眼,炒了我便是,何苦为难我呢?”
她说完,使劲掰开了他的手,也不管他怎么想,转身就下了车。
是真的怕了。
工作可以不要,工资也不要了,如果继续待在陆沉身边,她很怕落个尸骨无存。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让她没来由的心生畏惧。
这天晚上,她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在遭遇了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后,似乎病倒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超乎寻常的,高烧来势汹汹。
一整晚都沉沦在噩梦中,垂死挣扎着。
她梦到自己在黑暗中不停地往前跑,四周都没人,也没任何东西,连点儿声音都没有,就心底那股子强烈的无助感最清晰,梦里一片绝望……
她停下来,实在跑不动了。
看到一个人从黑暗中走来,一步一步逼近她,她没力气躲,身上发软,手脚沉得跟被捆住了一样,恐惧感特别清晰。
她努力想看清那人是谁,偏偏看不清。
终于看清时,他在对她笑,很诡异。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醒了。
是陆沉。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陆沉。
大概是晚上陆沉的态度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第二天早晨,她突然听到有人拼命敲门,浑身发软的挣扎着没能爬起来。
“小雨,赶紧起床啦!再不起床,迟到了。”林晚边喊边敲门。
顾停雨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你声音怎么不对劲,生病了吗?”林晚隔着门追问。
顾停雨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有气无力道:“别担心,做了一晚噩梦。”
林晚一听没事,急声道:“那你赶紧的吧,我也要迟到了。”
门外,林晚的脚步声匆匆离去。
顾停雨努力睁了睁眼,终究没抵抗住强劲的乏力,无力地阖上了眼皮,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床边柜的电话,催命的响着。
她头痛欲裂,身体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有种“鬼压床”的错觉,她努力集中涣散的意识,动了动手指,逐渐恢复了些力气,抬起手抓住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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