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先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国画大师, 早年前主席也曾亲自上门拜访求画,一时享誉盛名,可谭老先生作画向来随心所欲,不慕名, 不为利, 以致于在谭老先生去世之后,流传在外的画并不多。
德高望重的人, 用过的东西都显得格外的珍贵。
好比现在台上主持人介绍的那方砚台, 提谭老先生之前寥寥几人竞拍, 可当主持人提及谭老先生后, 参与竞拍的人你来我往, 一个标价十八万的砚台, 直接喊到了五十万整。
“这就是名人效应,蒋主播这个不懂?谭老先生用过的砚台, 和别的就是不同,谭老先生就是价值所在。”
蒋妤却沉声说:“谭老先生肯定不希望自己死后还有人打着自己的旗号骗钱。”
沈誉川似乎嗅到了什么,问她,“什么意思?”
蒋妤没有回答,台上主持人一锤定音,那方被冠以谭老先生的砚台以七十三万的价格拍下。
而接下来拍卖的物品,则是沈誉川捐赠的谭老先生的画, 竹石山水图。
那幅画可以算得上是谭老先生早期的画, 起拍价格为一百万。
画刚上台, 嘉宾席上不少收藏爱好者跃跃欲试。
“蒋主播似乎也对谭老先生的画有所研究, 不知道蒋主播能不能看出这幅画是谭老先生何时所画?”
“竹石山水图……”蒋妤想了想,“这是谭老先生早期的作品,大约是在二十年前画的吧。”
沈誉川挑眉,“看来蒋主播对谭老先生的尊敬可不是说说而已。”
蒋妤自然是知道的。
这幅竹石山水图是她亲自看着谭老先生画的。
母亲死后,她曾被谭老先生接回去小住过,谭老先生丧女,蒋妤丧母,于谭老先生而言,蒋妤是世间唯一的亲人,他就想看看蒋妤,看看这张和女儿有着相似面容的脸,以缓解自己的丧女之痛。
那段时间,谭老先生将蒋妤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她写字画画,过了一段平静而安逸的日子。
台上沈誉川的那幅画不过短短五分钟,已经竞拍到了三百二十万的价格。
竞拍者有真心实意的收藏家,可有的也只是贪图那个名声,蒋妤不知道陈瑾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他一掷千金,从三百二十万直接喊价到四百万。
“看来咱们几个兴趣相投啊。”沈誉川意味深长望向了陈瑾。
不远处的陈瑾朝着蒋妤微微点头示意,陈轲则冲着蒋妤挑眉笑笑。
陈瑾直接开价四百万,震慑了不少人,帮人哄抬价格也不会是这么哄抬,这摆明了就是铁了心的想要那幅画。
不少人直接退出这场竞拍,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还在于陈瑾竞拍。
又过五分钟,竹石山水图的价格被陈瑾竞争拍到了五百二十万,而此时的场中已然鸦雀无声。
物以稀为贵,且谭老先生人已不在,画的价格自然是越争越高。
主持人再三询问是否还有人出价,得到沉默的回答之后,一锤定音。
沈誉川挑眉,“陈总还真是给面子。”
蒋妤没有说话。
台上主持人拿着话筒,示意礼仪小姐将那幅竹石山水图给陈瑾看上一眼,并笑道:“恭喜陈先生以五百二十万的价格竞拍得到谭老先生的竹石山水图,谭老先生虽已故去,但我们可以用老先生的画来缅怀纪念,刚才没竞拍得到的请不要着急,很巧的是,我们今晚慈善晚会请到了星光电视台著名主持人蒋妤小姐,而蒋妤小姐为了参加这次的慈善活动,特意捐出珍藏已久的谭老先生的画,兰亭早春图。”
一束光追到蒋妤座位,镜头扫视过来,蒋妤冲着镜头微笑。
礼仪小姐将那兰亭早春图小心放在托盘上,上台后将画卷徐徐展开。
云雾缭绕的半山腰间有一凉亭,凉亭上写着兰亭二字,兰亭里两人对立而坐下棋,一幼齿小儿在一侧攀上了一人的膝头。
“谭老先生的画有多难得,在座各位应该清楚,这次咱们慈善晚会一次性有两人捐出谭老先生的画,”台上主持人在娱乐界也是名气十足,语气调侃着在座的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钱可以再赚,可谭老先生的画可不多见,各位可要把握机会了。”
嘉宾席上众人笑声不断,还有不少人与台上的主持人交好,还与他开起了玩笑。
“好了,看来大家对于谭老先生的画也有研究,那我这里就不过多介绍了,各位,起拍价一百五十万,每次叫价不得低于十万,竞拍开始!”
话音刚落,举牌的声音络绎不绝,主持人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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