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着她,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吃人不吐骨的恶魔,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整垮,根本就是个没有人性的撒旦。
这样的人,不值得怜悯。
洛映水没有再说希望他离开的话,她将身体挺直,不去看他。完全地将他当成了隐形人。
她不想再和他共处下去,大胆地,拉掉身上的被单,赤身*地当着他的面,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拾起,套在身上。
“你……”
她理理发,向门的方向走去。
哦,她是准备独留他在这里了。
未走到门口,便有了敲门声。洛映水吓得脸色都白了。
“姐,在吗?”门外有人在叫,是妹妹!
“哦,我在。”洛映水口气不稳地答,看了一眼依然赤裸身体的南宫寒野,将卧室的门拉起。
好在,这是一个小套间。洛映水急急打开门,洛映月和约翰站在门外。
“姐,刚刚保镖说好像听到你在房间里叫,出什么事了吗?”洛映月走进来,四处张望着。
“哦,没有,只是做噩梦了。”她这才想到,担心她出事,在客厅的一个角落装了一个测声器。她的声音稍大一点,便会惊动外面的保镖。
洛映月还是不太放心,她朝关着的房门走去。
“唉呀。”洛映水吓得大叫。
“姐,你怎么了?”洛映月放弃了对房间的搜索,忙回身扶住姐姐,关切地问道。
“哦,没事,只是扭到了脖子。我好累,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她不得不下逐客令,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并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这么走出来,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
洛映月担心地望了洛映水一会儿,最终点点头。“好吧,我们走了,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哦。”
在洛映水的千保证,万保证下,洛映月和约翰终于走出了房间。
洛映水像经历了一场大战,软软地瘫倒在沙发上。
南宫寒野穿戴整齐,从房内走出来,迅速锁定沙发上那抹纤细而纠结的身影。
“怎么不跟他们说我就在里面?”他的心情好了一些,因为洛映水的刻意隐瞒感到开心,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你还在乎我,对吗?”
“不可能!”她抬起头,向他吼道。这话与其说是讲给南宫寒野听的,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她刚刚确实很在乎他的安危,之所以支走妹妹和约翰,更大的原因是害怕南宫寒野被他们捉住。
妹妹对南宫寒野恨之入骨,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她不想他受到伤害,她想的不过是离他远远的,两人不要再见面!
“你的眼神和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南宫寒野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这让洛映水又急又怕。南宫寒野一次次看透她的心事,站在他面前,她几乎透明。她真的很害怕这种感觉。
“你走吧!”洛映水拾起桌上的电话,照着酒店单子的一个电话拨了起来。
“你是想买避孕药吗?”又一次猜透了她的心事,这一次,南宫寒野的眸子里盛满痛楚。
“是的。”这几天刚好到排卵期,她不能冒这个险。
南宫寒野在袋中掏了掏,掏出一枚小药丸。“我带了,你服下吧。”
洛映水的手停在半空,她想不明白,南宫寒野怎么会随身带这样的药。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许别的女人怀孕,但男人总会有需求。”耸耸肩,他说得相当轻松。
洛映水相信了他的话,接过药丸伴水吞入肚中。
“如果你不走,我就会离开。”她不想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再度发出警告。南宫寒野想了想,低声道:“当然,我离开。”
他无所谓一般,拉开了房门,深情地望她一眼后,消失在门外。
洛映水的心顿时空落落的,无处着落。半开的房门,里面凌乱的被褥说明了一切,人去楼空,她竟然感受到异常的孤独,还有落寞。
哦,不要再想了。
洛映水强迫自己忽视掉这种感觉,打开电脑,她借着设计新款首饰来忘掉刚刚发生的一切。
九月五号,是南宫寒雪的生日,离洛映水与南宫寒野对簿公堂仅一天之隔。应欧阳不凡的要求,洛映水还是去了。
这次,南宫寒雪的生日PARTY没有安排在南宫别墅,而是移到了欧阳不凡名下的酒店。
走入以白色为主搭配的酒店大堂,洛映水感觉到了一种雪花漫天的意境。刚入秋季,冬就提前来了么?
白色的水晶吊灯呈六角形,带着雪片的银白,就连上面射出的光束,也是雪般的白。白色的彩带,白色的丝缎,还有白色里夹杂的带粉的花瓣。哦,这是人为营造出来的冬的影景像。
南宫寒雪!看来欧阳不凡为了这次的PARTY费了不少心思。
人并不多,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熟人。
人影闪动,洛映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南宫寒野。
她以为他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