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会厅,果然看到朱瞻基似乎喝的有些多,正用手肘支撑着额头,眼睛也有些迷蒙半合着。
胡菀柔与金英走过去一起把他搀扶起来,朱瞻基睁眼看了看,接着身体一倾,便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压到了胡菀柔身上,冷不丁的,她差点被压到,朱瞻基踉跄走了几步,总算站稳了,一只手臂却紧紧的钳制住了胡菀柔,身体也几乎要完全的靠在她身上,他身上的酒味儿很浓,似乎确实喝多了,胡菀柔只能吃力的支撑着他。
朱瞻墡见状不放心,上前想要从胡菀柔肩上接过朱瞻基的手臂说:“来,菀柔,我送皇兄回去吧。”
察觉他的意图,朱瞻基含了酒意开口说:“不用…今天是你的生辰…怎么好让你送…我没事…走了…”
他说着,拦在胡菀柔肩头的手臂一用力,胡菀柔便被他带着出了正殿。
目送朱瞻基离开,朱瞻墡突然觉得很担心。
回宫的路上,朱瞻基始终没有放开钳制着胡菀柔的手臂,一出了东宫后,他直接甩开了扶着他另一只手臂的金英,身体的重心倒也没再压在胡菀柔身上,只是脸色很不好看,大步流星的走着,与其说是胡菀柔搀扶着他走,倒不如说是他裹挟着她走更加准确。
胡菀柔和金英都意识到皇太孙似乎压根就没有醉,可是看着他的样子,俩人都不敢多问。
回到宫里,寝宫门口,朱瞻基转头看了金英一眼,金英很识时务的站住没往里面去,胡菀柔扶着他在外殿的一个小卧榻上坐下后,胡菀柔试探着说:“我去给殿下做一碗解酒汤。”
“我没醉!”
“那…殿下早点休息吧。”
“好啊,更衣吧。”
一听朱瞻基说“更衣”,又见他醉眼迷蒙的看着自己,胡菀柔咬了咬嘴唇说:“我去把金公公叫过来。”
朱瞻基转了转头说:“今晚,你来做!”
知道他今晚情绪不对,又喝了酒,胡菀柔踟蹰的站着,见她没动作,朱瞻基不悦的挑了挑眉毛问:“没听懂?!”
不敢再惹他发怒,胡菀柔只能硬着头皮去内殿取来寝衣,走到卧榻前为他更衣,她尽可能的低了头,不去看他的眼神,取下头上的翼善冠,退去身上的常服,他身上热烈而含了酒味的气息涌来,让她越发紧张。
好不容易挨着给他穿上寝衣,系带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朱瞻基突然伸手从她头上拔下了那枚步摇,失去了束缚的长发立刻散落,逶迤顺滑齐及腰间,胡菀柔惊得想要后退,却被朱瞻基一把抓住了。
伸手把她额前的一掠碎发拢到耳后,指腹轻轻划过她的面颊,含了一丝让人心惊的冷笑说:“不是要给我解释一下这步摇的事?”
是,宴会上她说的,回宫后会给他解释不要的事情,知道今天的事情没这么好过的,胡菀柔抿了抿嘴唇说:“是…是五王殿下给我的…我不想殿下多想不高兴,就没有告诉殿下。”
“呵!知道我会不高兴啊?!那天你自己发的誓言,都忘记了么?!”
胡菀柔察觉他今晚的怒火和压抑,紧张的看着他,嗫嚅着说:“没有…我没想接受…”
没想接受?没想接受你会给他回礼?朱瞻基盯着她问:“前天的锦囊是送给五王的生辰贺礼吧?!”
这他也猜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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