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已经被关了三天了,一切都是陆月给她送到房间,她不知道事情查的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外面到底什么情况,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安静地呆在房间中,无聊的时候,便看朱瞻基让陆月给她送过来的几本书。
正看着那首《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兖》中的“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两句发呆,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她走过去打开门,站在外面的竟然是朱瞻基。
“殿下。”
“这几天挺老实的嘛,不哭也不吵的。”
朱瞻基说着走进房间中,胡菀柔一边关门一边撅了撅嘴想: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干嘛要吵闹?
“事情查清楚了,是子宁疏忽,错把马钱子放到了防风中,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
“真的么?”
胡菀柔似乎很是不可思议:“刘太医一向最稳妥,他不应该会犯这样的错误才是。”
她的反应似乎也在朱瞻基意料之中,他反口问她:“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他怎么就不会犯错误了?”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
“这件事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那小脑袋里就不要再想了,反正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那刘太医受责罚了么?”
“罚俸三个月。”
“哦。”
这样的处罚似乎也不算太重。
“殿下的风寒痊愈了么?”
“总算想起关心我了。”
被她问起自己的病,朱瞻基还是很高兴地:“放心吧,没事了。”
“那就好。”
“现在开始,你可以解除禁足了,明天就去文辉殿当值吧。还有啊,我觉得你在寝殿照顾的还不错,晚膳后,我一般也不会去文辉殿,你就去寝殿伺候吧,文房四宝我还是喜欢你收拾的。”
知道寝殿中有个小书房,可毕竟是寝殿,胡菀柔瞪着一双无辜的水眸,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朱瞻基。
朱瞻基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可他就是想要自己读书写字或者批阅奏疏的时候,她在他身边伺候,就是想要她为他红袖添香,这一次他打定了注意,所以见她似乎不情愿,他皱了皱眉头说:“又没有让你侍寝,干嘛一副被逼良为娼的表情?!”
“逼良为娼”这个也太难听了,胡菀柔立刻扬声反驳:“我哪有?!”
朱瞻基趁机说:“那就是答应了?”
知道自己不能太任性,即便是他有意让着自己,胡菀柔点点头:“是。”
潜意识里,她似乎也希望每天能与他安静的多呆一会儿,她也相信,他不会不顾自己的遗愿,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只是她似乎忽略了,希望两个人多相处,本身就是有些危险的信号,何况朱瞻基心中也是想着可以一点一点将她降服,等她顺从。
安顿了这件事,朱瞻基很满意的离开了胡菀柔的房间,临行不忘叮嘱她好好休息,也是呢,担心了好多天,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踏实的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