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看着胡荣起身,朱瞻基也暗自舒口气,刚才事情太过突然,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理顺,不过好在皇祖父总算消了些气,那就好。
胡荣起身后,上前拱手说:“草民请陛下见一个人。”
他说完,陆风便去到文辉殿后面,过了不一会儿,拖进来一个双手被反绑,头上被罩着黑布的人。
陆风把那人带到朱棣面前,向着他的腿弯一踢,那人立刻跪倒了朱棣面前,陆风伸手扯下他头上的黑布,借着拿走他嘴里塞着的布条。
看到那人的脸,朱棣觉得有些面熟,却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那人被黑布蒙头了很长时间,眼睛乍然见到光线很是不适应,他用力闭了闭眼睛,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后,当看到坐在他面前的朱棣的时候,吓得脸色惨白,立刻俯身扣头,嘴里不住的求饶:“皇…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这是原锦衣卫镇抚使王贵,五年前离任出宫。”
看着朱棣诧异的神色,胡荣解释说:“关于皇太孙大运河上的遇袭,他或者能告诉您一些事情。”
一听胡荣说到皇太孙大运河遇袭的事情,王贵身体吓得瑟瑟发抖,他一边磕头一边说:“皇上,我是被纪纲胁迫的!罪臣也是没办法!皇上饶命!”
朱棣看着王贵的情形,开始慢慢相信胡荣的话,他喝止住王贵说:“行了!纪纲胁迫你做什么了?!老老实实地说!”
“纪纲把一部分离任出宫的锦衣卫召集起来,组成了一个暗衣卫,他叫他们…暗使…”
王贵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退路了,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说:“我也是其中的一个…我本来不愿意的,他用我的妻儿威胁我,我不得不加入到了其中。”
听他说到这里,朱棣心中已是震怒,若他说的是实话,这纪纲简直胆大包天!
“两年前,春节刚过,他找到了我,说是…说是让我在正月初十前赶到济宁府,在那里有三个暗使已经到了,我们当时都不知道要做什么,直到…直到发生了大运河上,皇太孙被截杀的事情后,我们收到消息,去杀四个人,后来我才知道那四个人是截杀皇太孙的那些人…他…是要杀人灭口…”
说到这里,王贵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朱棣的神色,见他脸上的怒气清晰可见,甚至隐隐浮动着杀气了,他忙求饶:“皇上,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牵扯到皇太孙,若是知道,罪臣说什么也不敢做呀!”
朱棣看着他语气冰冷的问:“他手底下的暗使有多少人?”
“罪臣不知…”
王贵吓得头上冷汗直流:“罪臣真的不清楚,平日里都没什么联系的,若是有命令,纪纲会命人通知。”
朱棣没再多问,只阴沉着脸坐着,他实在想不到,皇太孙山东一行被人截杀,竟然是纪纲做的!平日里纪纲嚣张也就罢了,竟然敢配置暗使、截杀皇孙!他这心思也太明显了!
也怪自己太信任他了!纵的他都生出这份心思来了!
王贵见状,跪着往前走了几步说:“皇上,罪臣所言句句属实!罪臣早也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离宫后娶妻生子,只想过安安稳稳的生活,真的不想被纪纲那样胁迫的!您相信我,皇上!”
王贵说的声泪俱下,只是双手被反绑着,没法去擦,汗水混合着泪水、鼻涕,让他狼狈不堪。
朱瞻基看着皇祖父气的变得颜色的脸,再看看王贵声泪俱下的样子,向陆风微微示意:“先带下去吧!”
陆风上前扯住王贵的衣领便要带走,王贵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是什么命运,还一个劲儿的求饶,陆风拿过布条塞到他的嘴里,又用黑布把他的头罩起来,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