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破架子倒了至于吗?
明摆着就是想投怀送抱而已。
惶惶恐恐我见犹怜,保护欲油然而生?可惜,纪纤云是个女的,丝毫不买账。
一个无敌大白眼,大咧咧飞过去。
不管是白莲还是绿茶,总之,这姑娘手段太不够看。
上赶着不是买卖,难道她不知道?
嗯,也没准,冥王喜欢这口?
想及此,纪纤云摸着下巴,贼溜溜就往冥王脸上瞄。
只一眼,如果可以,她真该送上一筐白眼。
一贯的死人脸不假,不过,此时此刻的,绝对不是嫌弃。
相处这么久了,她可以断定,至少冥王不反感。
呵呵,冥王这货的品味……
亓凌霄状似无意的闪身坐到桌边,淡漠的眸光投向了对面的座位,“坐吧。放心,没有刺客,那架子年久,一碰就倾倒而已。”
冥王和她聊天了!
还让她放心!
纪欣妍激动的,差点落下泪来。
心花怒放,还是不忘仪态万方,小碎淑女步步步生莲,视线捕捉到隔断那边站着的人,挑衅的昂了昂下巴。
哼哼,屋里两把椅子,她可以坐,小贱蹄子只能站着了。
显然,她在冥王殿下心里位置比贱蹄子高多了。
不对,小贱蹄子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
小贱蹄子,就是个丫鬟。
站一边伺候人的丫鬟。
京城传开了,冥王一直把小贱蹄子当通房丫鬟用,果真没错。
这样的认知,让她慌乱的心安定许多,施施然落座,深情的目光投向朝思暮念的冥王,帕子沾沾眼角,晶莹的泪珠断线珠子般连成串,“冥王殿下,呜呜…。。妍儿做不了主的…。。就算殿下奄奄一息,妍儿嫁过去也甘之如饴,就是…。。就是……妍儿做不得主……冥王殿下,您不要怪妍儿,妍儿…。。妍儿…。。若是有机会,妍儿定会尽心伺候殿下……”
抽搭搭软绵绵诉说着,起初是低头敛眸抹泪,渐渐,她胆子大起来。
泪光闪闪的眸,灼灼含情的直直望过去。
含情目诉衷情,哭的是肝颤寸断。
机会,这恐怕是她唯一的最后机会。
为了夺回冥王妃的位子,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脸面、矜持,都是浮云。
作为观众,纪纤云目瞪口呆。
这入戏速度?她不得不怀疑那手帕上做了手脚。
更雷她的是这露骨的表白,古人保守吗?
古人,尤其是大家小姐,不是应该保守吗?
纪欣妍,简直就是一朵大奇葩。
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如果不是对头,她真能竖起大拇指来。
美女大胆表白,冥王那货肯定美死了吧,纪纤云又把目光投过去。
斜对面那道看戏的目光,盯得齐凌霄如坐针毡,他有种错觉,似乎,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稳定下心神,强压着厌恶,挑眉,尽量温和安抚,“本王知晓了,看来,有必要把错的更正过来。”
“……冥王殿下,您的意思是?”,纪欣妍欢喜的心都要跳出来,唯一的一点理智维持着矜持,帕子捂着脸,羞答答低头追问。
“本王说的不是很明白了吗?”,亓凌霄强迫着没有别过头去,柔和的语气反问道,“对了,本王要去奇货堂,你也一起来吧。”
纪欣妍恨不得一下子就成冥王妃搬到王府去,自然巴不得跟着,可,她凝眉怯怯,“家父家母吩咐过,妍儿不能出门的。”
“本王相邀,纪相定不会阻拦。放心,有你妹妹作陪,没人会说道,奇货会上看上哪样,本王送给你。”,齐凌霄说着话就起身向外走,“走了,误了时辰,稀罕玩意就被人抢去了。”
随意的一甩手,丢出两颗栗子,脚步不停,穴道便给解了。
惹得纪纤云气的牙根发痒,恨不得抱起桌上一碟子栗子撒过去。
刹那的迟疑,纪欣妍已然打定主意,飞快的擦干眼泪,聘聘婷婷就跟上去。
余光扫到小贱蹄子愤愤然的脸,她顿觉脚下如有祥云,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胜利者的姿态摆的足足,两人并肩出门时,她故意把人胳膊抱住,眼高于顶的低声叫嚣,“纪纤云,我的位子你也坐到头了。求求我,让你做个妾,否则,你就等着休回来老死在这破院子吧。呵呵,没准这里你都回不来,直接被送到哪个庵堂剃光头去。”
“哼,那也是我坐剩下的旧椅子!”,纪纤云一侧嘴角嫌弃的扯了扯,用力甩着狗皮膏药。
偏的,纪欣妍没有消遣够,死命抱着不撒手,“明明是我把你拉下去的,你没的坐了,哈哈,小姐的身子丫鬟命,说的就是你。死鸭子嘴硬不求我,有你对着木鱼哭的时候。”
“不撒手是不是?”,纪纤云邪气的笑笑,突的手指用力捏着一点肉狠劲拧,疼的纪欣妍险些尖叫。
毫无悬念,狗皮膏药,跳到一边去了。
“你等着,到时候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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