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焘儿?”刚刚统一了天下忙得脚不沾地的溟皇宇文霸皱眉问自己的太子。
“回父皇,儿臣已经加派人手出外寻找,一定在父皇登基大典之日将人找到。”
宇文霸眉头皱得愈发深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不用找了,就当朕没养过这个废物!寒儿,你现在已经是天下的太子,以后是这天下的储君,有些事该着手去做了。”这个年龄,早该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了,偏偏他这个太子竟然到现在都没几个宠妾。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儿臣待一切稳固自会考虑,谢父皇关心,若无事,儿臣告退。”
看着自己英俊不凡的儿子冷着那张万年冰山脸离去,宇文霸有些焦躁,这两个儿子没有一个让他特别满意。二子宇文焘,生母是他的皇后,原本出身高贵最宜继承大统,哪知那废物从小就不成气候,反倒是那下贱婢女生的儿子文韬武略不输年轻时候的他,如果可以选择,这天下他谁都不想给。看来,找人寻长生不老药的事情要加快了。如今,他终于成为这天下的主子!只要找到了长生不老药,他就什么都不担心了。不成器的东西也好,看不顺眼的家伙也好,统统都可除去!
“来人!”宇文霸突然道。
总管太监张公公赶紧上前听候差遣。
“传禁卫军统领朱岩。”
“末将参见皇上。”
“朕问你,朕让你搜索北塘孽子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那兄弟俩还有那小杂种呢?”
“回皇上,有人看见北塘亡国之君阮小纬被人救走,迄今下落不明。据说救走他的是江湖人物,名叫含笑公子,此人行踪隐蔽,且功夫深不可测。至于北塘王,恐怕还是得问太子殿下。剩下那个孽种,臣相信定还藏匿于北塘京都某处,臣已加派人手紧急搜捕,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好,你给朕抓紧了!下个月十五,登基大典上朕要拿这几个亡国之奴祭奠,以彰显我大溟国赫赫国威。”
“臣领命。”
“恭喜你啊宇文寒!”阮韶嘲讽。“为什么不把本王交出去,本王听说你的父皇可是正派了千军万马寻本王呢!”
宇文寒充耳不闻,继续看手里的书卷,只不过现在他除了兵书看得更多的是治国之道。
阮韶恨极,他恨自己沉不住气,明知道这个该死的混蛋不会告诉他任何消息,但他担心小纬,国家在小纬手上亡了,那孩子现在一定生不如死,不知道他现在处境如何,有没有人好好照顾他。他一直怀疑小纬已经被南溟抓住了,目前正关在某个地方。他的小纬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苦,老天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有什么苦难都冲着他来就是了,放过小纬,放过那个他放在心尖上心疼的孩子。
“他被人救走,杳无音信。”埋头看书的人头也没抬。
阮韶猛然抬起头,生怕自己听错了,“你说小纬被人救走了,被谁?”他实在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能把小纬平安带走。而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他陪在最需要他的小纬身边的,自己如今却是个什么都不能的废物。
然而埋头看书的人似乎打定主意再也不开口,直到床上传来异动。那人正努力地想翻身下床,奈何因为手脚原因不能如愿,一个不小心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堪堪落在本来在看书却心思一直在他身上的人怀里。宇文寒面色更加冰冷,“你给我躺好!”
阮韶突然拽住了宇文寒的袖子,他的手没什么力气,如此简单的动作也引得他喘息连连,“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不可能!”男人冷酷地拒绝了阮韶的提议,狠心地把男人无力的手从他袖子上拽下来。
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阮韶终于知道了。
“娘娘,您要带殿下去哪里?”一间地下密室里,颤巍巍的老人家紧紧地抱着怀里瘦小的孩子,连声音都跟着发颤。
“老不死的放手!”女人眼睛眨都没眨,一剑刺穿老人肩胛骨,引来老人怀里的人歇斯底里。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伤害太师爷爷,爹爹和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哼!我告诉你,你父皇输了,北塘消失了,你没有父皇你也没有家了。”女人笑得得意,“这是你父皇和那个该死的男人背叛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太师爷爷!太师爷爷!”鲜血染红了小孩的脸颊。
“老东西,你若再不放手,下一剑招呼的可就是你的脖子!”女人握着滴血的剑如地狱修罗般逼近手无寸铁的老人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