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战势在必行,所以双方也没多废话,开场白过后就是真枪真剑了。
没有听从将领们的请求,正元帝稳稳地站在战车上,密切地关注着战事。当将领们发现,他们的军师大人将皇上保护得滴水不漏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杀敌。
宇文寒心里不免有些惊诧,这孩子功夫了得,他是知道的,只是什么时候这么高了?竟然与他拆了一两百招,彼此都还不分上下。一个闪神,两人兵器相撞,借着错身的一瞬间,宇文寒皱眉道,“焘儿,别胡闹!”
“谁?太子殿下莫非这么快就认输了?竟然跑到战场上来认亲任戚的!”戴着面具的人嘲笑,声音一点都不小,起码正元帝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是他错认了,只是,焘儿上哪儿去了?难不成这人真是什么含笑公子?不过不管他是谁,只要不是焘儿,就无需手下留情,宇文寒拿定注意,当下开始全力施为。
正元帝命令自己不要看那人。可是他控制不住,眼见那人跟宇文寒斗得难舍难分,他心底就蹦得紧紧的,生怕那人有半点闪失,说来那人其实没必要如此拼命,不过是为了他,为了他。
楼惜惜有句话是说对了的,北塘的这些将士远没有南溟训练有素,时候越长越见分晓。这时候北塘军队已经被逼得节节败退。
眼见再这样下去,北塘恐怕要伤亡惨重。含笑给了他的小玩物一个眼神,正元帝立刻反应过来,突然吩咐驾车士兵后退。
北塘士兵见皇上后退,也都护着皇上一路往城门口退去。
南溟士兵群追不舍。
宇文寒当然看见了含笑公子那个眼神,心里一震,“撤退!”
但已然来不及。
只见尘土飞扬之间,众多南溟将士收势不急,纷纷跌落巨壕。这巨壕隐藏得巧妙,别说南溟将士,连北塘将士也始料不及,有那么一两个扫尾的跟着落下巨壕。
宇文寒挥手,命令剩下所有南溟将士撤退。初次交锋,虽然败了,但南溟撤退的军姿整齐丝毫不乱。
北塘众人松了一口气,但心底都明白,若不是军师想出巨壕这一策,今日他们是定要败的。
回得卧房,正元帝立刻紧张地扑上前去在含笑浑身上下一阵摸。
“乖乖,你就这么等不及?好歹让爷洗去这满身风尘再来gouyin挑逗也不迟啊!”登徒子嘻嘻笑道。却被恼羞成怒的小美人儿一把狠狠推开。
“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受伤?哼!”
“哟,好贴心的话儿哟,这么担心为夫,看来为夫没有白疼你!”一把将别扭的美人儿揽进怀里,低下头就是一阵猛亲,直亲得怀里的人浑身直哆嗦。
“你要干什么?”喘息着吼出这句话,正元帝已经被人横抱起来。
看对方猴急的模样,正元帝瞪大了眼,这人不会是想?
“爷等不及了!刚才跟那家伙打了一场,爷兴奋得很,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让爷抱抱,否则爷要杀人了!”
“你——唔唔!”你这个混蛋!
这个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说发情就发情,丢下外面一堆等着探讨大计的将领!
楼惜惜被含笑公子的侍卫挡在院门口,其中一侍卫面无表情道,“没有皇上和公子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跟在楼贵妃身后的金按察使连忙道,“娘娘还是回去歇息吧,皇上和公子定然在商讨对敌大计!”
楼惜惜拂袖而去。
金按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要是他是贵妃娘娘估计也会生气。皇上没有让贵妃娘娘和他共居一室,反而是跟军师吃住在一起。当然,这对他们将士来说是好事,皇上做了个好榜样,儿女私情远远放在了家国天下之后。
若让这些忠心耿耿的北塘将士知道他们的皇上和军师大人是如何探讨对敌大计的,估计会吐血而亡。
白嫩的肌肤上满是青紫,正元帝张开小嘴还没喘息过来,登徒子的嘴已经重重压了下来。欢爱那么多次,登徒子从来没像今天这般不知轻重,他还是第一次被他折腾得如此生不如死,就跟失控了的野兽一样,听不见人说话,一双凛冽的眼睛里全是决绝和戾气。
他怎么了?
正元帝心底一抽一抽的疼,脑子里昏昏然,他却依然明白这就是心疼的感觉。颤巍巍的抬起手,轻柔地抚上那人的眼睛。
剧烈律动的人一怔,突然停了下来。他在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么狰狞那么粗暴。
突然收手将人重重揉进怀里,“阮阮!”
正元帝心猛地一缩,他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人用这种语气喊他,那是一种惊痛的语气,不管是因为什么让他如此失常,他只知道自己很心疼这个男人,这个从来吊儿郎当没有正形的可恶男人。小手不自觉地环抱住男人,在男人宽厚的脊背上上下摩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含笑。“
含笑公子浑身一僵,忽然道,“叫我焘。”
“焘?”
“是,你记住这将是你未来夫君的名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保护你!”所以原谅我,不能保护你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