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那个本子,心里千般的滋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婉。
我承认心里对苏婉有着不同于朋友的感情,当我再一次看到苏婉的眼睛时。
她的眼睛里藏着一种异样的坚毅,就是这个眼神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大伯在一旁低着头,他此刻应该和我一样,满心内疚。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我们三人都不说话。
后来大伯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已经微微红了,面对着苏婉小声说:“当年老爷子知道我喜欢你娘,老爷子说只要将你娘留在林家,日久生情,你娘就会嫁给我。可是我也不知道老爷子打的小算盘,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临产的那几日,棺材铺子的木料不够了,我去山里找木材,回来的时候你娘就已经死了,孩子已经炼成婴尸丹救了阿生。”
大伯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腔调里有悔恨的啜泣。
苏婉在一旁死死盯着大伯,冷冷的说:“你虽然没有对我娘施暴,不过这事也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将我娘带回到林家,我娘和那刚出生的双胞胎姊妹也不会被炼成婴尸丹。”
我明白大伯对苏如霜的感情,苏婉的话如同针尖一样,刺得大伯再一次低下了头。
我走上前去,扯了扯苏婉的衣袖。
苏婉却狠狠将我的手甩开,她原本声色俱厉的神情立马垮塌了。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哭着说:“我娘经历的苦,谁能体会?你吗?”
苏婉盯着大伯,大伯低着头没说话。
她忽然转过头来盯着我,问:“你吗?”
我一时间穷词,伸出了手紧紧抓着苏婉的手,大声说:“对不起,苏婉。”
坐在太师椅上的二爷爷终于开口了,他缓慢睁开了眼睛。
他用沙哑的声音小声说:“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自有天道轮回,巧儿也受伤了,那东西该怎么解决?”
苏婉在旁边咬着牙齿说:“我要救我师傅。”
二爷爷的神情迷离,盯着眼前的苏婉:“他已经不是活人了,留着村里会死更多人。”
“师傅当年将我偷走,原本是准备将我炼成婴尸丹救自己的命,可是他没有那样做。他救了我一命,我必须得还一命。”
这事变得有些棘手,如果苏婉执意要保住冉文东,我们强来怕是不成。
二爷爷不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说:“这事咱们明日再说。”
我们不欢而散,几人心事重重先后回了房间。
二爷爷回了林巧儿的房间,说是要照顾巧儿。
苏婉一个人一个房间,我和大伯挤在爷爷的床上。
躺在床上大伯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没想到离十八年前的真相越近,仿佛我的心就越来越慌张了。
大伯转过了身子,小声在我耳边说:“阿生,我终究是错了。如果当时我没有对如霜心生邪念,没有将她带回林家……”
他的话在耳边,听着其中包含着无限辛酸和伤感。
其实我的心里也不好受,爷爷对我倾尽所有,走了极端害了苏如霜和那刚刚出生的孩子。
他对我的爱,真的好沉重,压迫得我不能呼吸了。
我是看着窗外月升月落的,最后天边一丝亮光打在窗户上。
大伯披了一件衣服,见我还睁着眼睛,小声说:“阿生,天亮了,我去做早饭,你再休息一会儿。”
我点了点头,大伯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房屋。
可是我分明听见大伯将门栓给弄响的声音。
我的心里一惊,莫不成大伯将我锁在了里面,我迅速从床上起来。
我拉着房门,房门已经从外面锁死了。
“大伯……大伯……”
外面无人回应,大伯这是要搞什么事情。
我忽然想到昨夜里最后没有讨论的话题,难道他是要去杀冉文东去了?
我冲到了窗户边,打开窗户,盯着外面。
大伯扶着二爷爷,匆匆忙忙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我喊了一声:“大伯,你把门打开,让我出去?”
大伯只是回头朝我看一眼,没说话就转身离开了院子。
我努力撞击着房门,可是撞了半天也没弄开,倒是从旁边苏婉的房间里传来了她的声音。
“林生,你也被关了起来吗?”
我大声吼着:“是的,我也被关了起来了,二爷爷和大伯估计是出去找你师傅了。”
苏婉的声音有些紧张:“快点想办法,把门打开。”
我回忆了一下房门的结构,铁门栓在外面,用力撞击根本很难打开。
房门的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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