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阳台悄悄爬下來那个家伙,我看沒什么了不起啊。”
“呸呸,你这个自大狂。”小乖飞起一脚踹在东方人鼻尖上,“那么明显的黑暗系力量还不够强大,我在瓶子里都能感觉到那种黑糊糊的邪恶感……就像一头从恶臭焦油潭里爬出的百足虫,又恶心又肉麻,啊啊啊……说得我浑身发冷啊。”
“你们在说什么啊,真的有敌人。”握紧法杖,占星术士还沒搞清楚状况,
“沒事沒事,一个黑暗系的魔法师或者念术士,精灵小姐的空间魔法正好被黑暗系魔法所克制,所以显得有点敏感。”阿赛满不在乎地撇嘴道,
“噗。”忽然玻璃窗被一股粘稠的黑色物质击穿了,玻璃并沒有破碎,而像是被强酸溶解一样露出一个大洞,那股缭绕着邪恶气息的黑色液体像生命体一样蚰蜒前进,昂起头颅向约纳袭來,“原來是暗水系念术士啊,雕虫小技……”东方人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右手轻握“饕餮”的剑柄,
这时一个男人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里,端端正正迎向那股黑色浊流,刹那间这人就被黑暗包裹起來,变成一具颤抖不已的黑色木乃伊,“……扎林库伯。”约纳惊叫一声,他沒有分清这是两位少尉中的哪一位,只看到了他身上笔挺的军服,
房门打开了,面无表情的另一位少尉走了进來,“请后退。”他挥挥手,被粘稠柏油包裹的另一位军官忽然身体矮了下去,化作一股细流融进他的身体,“哗啦。”失去目标的黑色粘稠液体洒了一地,被溶解的军服嗤嗤冒出白烟,
又一道矮胖的身影出现在阳台上,抬头望着上面,这人正是弥亚斯的四名手下之一,与扎林库平级的第三级分身,“想走。”这位不知叫做扎林什么的家伙怒吼一声,身形弹射而起,看來暗水系念术士一击不中想要撤退了,
“留在房间里。”扎林库冲约纳点点头,推门走出了房间,
失去主人控制的黑水溶解了整张地毯,继续啃噬着石质地面,发出滋滋的渗人响声,“诱饵。”小乖瞧了瞧阿赛,“调虎离山吧。”东方人猜测道,“沒有感觉到有结界啊,这样在军营里展开攻击会不会太明目张胆。”约纳疑惑道,
“轰。”忽然天花板整个破碎了,与此同时,一圈结界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内,时机配合得非常默契,“靠,约纳你个乌鸦嘴。”小乖大骂一声,展开白色的空间之盾将三个人遮盖在下面,碎石与敌人的攻击同时到來,“嘭嘭。”魔法精灵的盾牌挡住了两次强劲的攻击,烟尘将敌人的身影遮盖,约纳挥杖反击,却打了个空,
“别退到墙边,结界的边缘随时可能有敌人出现,不过我得说一句,他们可真会挑时候,虽然是正午时分,但今天我感觉非常不错呢。”阿赛舔舔嘴唇,轻轻拂去空气中的尘烟,
六名敌人出现在面前,居中的是他们的老熟人,近卫军总督赫热弥亚斯的儿子,天才的白袍牧师弥亚斯,手持短杖的少年面沉似水,一点都看不出少年人的活泼劲儿,他身旁站着或高或矮、形容各异的几个人,其中两人是他从黄金之城带來的军官,其他人沒见过,想必是兄弟会的增援,
“瞧瞧,瞧瞧,自从跟了你,就一直被缠进这种麻烦事儿里面……”月光精灵非常不爽地叫嚷着,“你得赔偿老娘精神损失费啦,每天的十分钟放风时间变成打架时间了。”
“我倒觉得你挺享受战斗的,精灵小姐。”东方人笑嘻嘻地说,
“……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辫子男。”小乖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阿赛忽然挥出一剑,淡青色的剑光在身后画出一道弧线,“乒。”钢丝被斩断的声音传來,站在最右侧的敌人忽然痛叫一声,咳出一口鲜血,“偷袭,不礼貌。”东方人把辫子盘在肩头,轻轻挥了挥手指,
“弥亚斯,你为什么加入赤枭兄弟会,为什么要追杀我。”直视着对面的白袍牧师,约纳握紧法杖席拉霏娜,朗声问道,
“约纳。”脸色阴毒的少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开始只是执事长的要求,后來,就变成了个人恩怨,你加在我身上的耻辱,我要一万倍还给你……不,一百万倍。”
“耻辱,你说败给‘丑脸’利切的事情吗,他是一个真正的强者,而你,只是太年轻了。”占星术士试图安慰对方,沒想到这句话被弥亚斯当成了**裸的讽刺,“年轻,你自己长出了阴毛了吗蠢货。”白袍牧师大喝一声,发动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