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二连三的碰壁中,约纳见识到了原住民的固执和骄傲,十五年前扎维人将风帆技术带给无尽沙海,建立了以北风为基础的帆船文明,据说现在航行在沙漠中的各式帆船有超过五千条,绝大多数都是从吐火罗帝国北上寻找沙漠财富的淘金者,就像现在,在一望无际的噬沙虫的海洋里,约纳可以看到几十艘大型帆船高耸的桅杆,后來者对扎维先驱的帆船似乎有点敬畏,始终保持距离不肯靠近
而坦图哈人沒有建造一艘帆船,自从数千年前学会驯服噬沙虫、在大虫的背上建筑房屋的时候起,他们的生活方式就沒有过任何改变,土著人在大虫的背壳上开凿两个小洞,插入硬木棒,通过触碰噬沙虫的主神经控制它的移动,他们拥有丰富的驯养、维护噬沙虫的经验,但面对一日千里的风帆技术,始终不为所动,速度缓慢的移动房屋成为扎维沙盗的最好目标,坦图哈人对“巴克特里亚的疾风”所抱有的仇恨完全可以理解,
在二十分钟无意义的尝试之后,斯图尔特兄妹终于找到一位合适的人选,此时与喳喳并行的是一条袖珍噬沙虫,背上建筑着仅容两三人弯腰进入的小小窝棚,一个身披红色布料、头戴白色羽毛的年轻坦图哈女人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一枚金币,天黑前回到地面。”丹尼向大家翻译了向导提出的条件,然后矜持地摇摇手指,用坦图哈语回击道:“不不,50银币,雇佣时段从此刻起,到大虫穿越后虫节点为止。”
“那是多久。”约纳看向汉娜,
“后虫身下的隧道是噬沙虫8字巡游的必经之路,怠速通过这条隧道,需要十二到十八个小时。”汉娜回答道,
“90银币,八个小时。”土著女人提出新的条件,
“55银币,时间不变,但多送给你一匹漂亮的吐火罗绸缎,黄金之城最好的匠人编织的红色锦缎,整个南大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衣料。”斯图尔特家的男丁胸有成竹道,
女人犹豫了,思索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我们的货舱里有那种东西吗。”汉娜低声问,
丹尼面不改色地悄然回答:“万一真的有呢。”
“败类。”斯图尔特当代家主简单评价道,
袖珍噬沙虫缓慢靠近“巴克特里亚的疾风”,丹尼取出绳梯挂在船舷上,将另一端丢向对方,沙漠女人灵巧地攀上绳梯,越过栏杆,站定在甲板上,
“名字。”汉娜用西大路通用语问,由于外來文化的冲击,沙漠民族一般都懂得几个常用的通用语单词,
坦图哈女人摇摇头,
“沒听懂,还是沒有名字。”丹尼用土著语问,接着翻译出对方的回答:“她今年15岁,刚刚离开家族建立家庭,只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孩子,还沒有权利拥有名字。”
“15岁就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孩子。”占星术士学徒吓了一跳,
丹尼白了他一眼:“大惊小怪,生育能力对坦图哈人來说是最重要的东西,满12岁的女人就可以脱离大家族建成小家庭,什么时候生够5个孩子,就可以找到族长,获得自己的姓名和家庭的名字,她离那个境界还早得很哩。”
“三十分钟后到达隧道口,从北侧阶梯登上后虫之脊,先去主峰顶端勘察,然后向北侧移动,翻译给他听,水手。”汉娜估算一下距离,指示道,
“是是,船长大人。”丹尼满腔怨念地嘟囔着,叽叽喳喳地告诉土著女人,坦图哈女人点点头,示意明白了,接着就盘腿坐在帆船甲板上,摘下腰间的无鞘短刀擦拭起來,
沙漠女人显然不太在意走光的问題,约纳哎呦一声捂住眼睛,尽量不去看对方缠身布下露出的春光,丹尼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货物朋友,对坦图哈人來说女性生殖器官是非常神圣的东西,就像主神卢塔的徽标一样。”
占星术士学徒扭开身子,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和汉娜是扎维人,应该崇拜战争与铁匠之神拉齐,为什么转而笃信生育之神卢塔呢。”
丹尼一愣,摸摸下巴:“似乎从小老爸就让我们向主神卢塔祈祷,我沒问过为什么,或许他认为來到南大陆之后,就应该遵从南大陆的文明特征,入乡随俗吧我想。”
“那为什么你们还说西大陆通用语。”约纳追问,
“应该是來不及改了吧,來到沙海的时候我都四五岁了。”丹尼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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